他语气这么慌,单志刚又是好笑又是发瘆:“不是你拽我进来的吗?”
赵江龙有些紧张过度,居然已经不记得了,嘴唇嗫嚅了两下之后,同时推单志刚和贾桂芝:“快,找地方躲起来,快点。”
不对,事情好像比想的严重,怎么有点警匪片里要杀人放火的感觉了,单志刚腿都软了,脑子里轰轰的,机械跑进屋里,看了一圈之后,拉开衣橱的大门就钻进去了,没过两秒,另一边的大门拉开,贾桂芝也钻进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都往里缩,呼吸都还没匀,门铃响了,单志刚在这一刻清醒过来,低声对贾桂芝:“报警啊。”
贾桂芝没带手机,也是,她刚刚是准备出门倒垃圾的,哪会把手机带在身上呢。
单志刚赶紧掏出手机,先调静音,然后给公司同事编辑短信,刚输入“快,帮报警,地址是”几个字,听到外头传来开门声,还有赵江龙的声音:“是什么风把周哥还有齐哥吹来了啊……”
这好像是……认识啊,单志刚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屏息去听,没有听到周哥齐哥的回答,反而是安蔓的声音:“赵老板,真巧啊,又遇到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响起了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赵江龙,到了这份上,敞开天窗亮话吧,那颗九眼天珠哪呢?”
“周哥,真的是被她抢……抢……”
“姓赵的,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冤枉我!”
砰的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应该是安蔓拿花瓶砸了赵江龙,贾桂芝的浑身都瑟缩了一下,完了完了,打起来了,单志刚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赶紧继续编辑短信,心里不出的纳闷:什么九眼天珠?
的不应该是情感纠纷的事吗?
“那天晚上,我有拿刀子捅过你吗?
我一直被你打,你中了刀,屋子里又没第三个人,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干的……我后来才想明白,这一刀,是你自己捅的对吧?
你把我打到神智不清,然后故意捅了自己一刀,又装出那副样子。
我也是昏了头,还真以为是自己捅的。”
“后来我问了周哥,他他们搜了房子,搜了你的身,连你的嘴巴都掰开看了,都没找到——可是有一个地方他们忘了,你中刀子的地方。”
赵江龙嗫嚅着没话,倒是周万东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两声:“来,老赵,别趴着啊,坐下,坐下话。”
单志刚的短信终于编辑好了,发送。
周万东:“老赵啊,知道你前一阵子不顺,赔了家产,又欠了外债,急需要用钱,所以带着你一起发财,钱是好东西,但你的胃口太大,就不太好了。”
“那颗九眼天珠,你知道值多少钱吗,这么着跟你吧,去年,对,就是2013年,一对太极图八眼天珠,成交价1800万。
这几年,天珠的价格是水涨船高啊,据这世上的九眼天珠,只有两颗是真的,一颗镶在西藏大昭寺释迦牟尼12岁等身佛像的佛冠正中心,另一颗也在西藏的佛寺,但是下落不明。”
“有个德国老头去西藏,偶然在山南的寺庙看到一颗,他愿意出大价钱,辗转通过中人联系上我们,兄弟是跑单帮的,一颗脑袋拴裤腰带上,自己干,跟你齐哥两个在附近踩了两年的底才得手,你知道冒多大风险?
让当地人抓住,那得活剐生吞啊。”
“你脑子够灵光,监守自盗,给我们唱这一出苦肉计,兄弟开始可真被你蒙住了,一点也没怀疑你,安蔓不出天珠的位置,差点被我们打死,后来她一句话点醒我们了,她,为什么不能是赵江龙自己搞的鬼呢?”
“越想越对,安蔓就要结婚了,放着好日子不过来抢天珠,这不是找死吗?
后来我们去医院问了,医生,你被送去的时候,血流了一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