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话被她揪住辫子,只能:“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好,记不清那咱们就来前天,前天顾主席应该还记得吧?”
顾慎言脸色一变,不出话来。不是他不想狡辩,是他发现,跟安然这个女同志话得心,她你干过什么那就一定是有证据才的,你服个软可能事情就揭过去了,可要是硬刚的话,她能让人求锤得锤,刘华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可安然是那种被人欺负了还默不作声的人吗?他不话她就会放过他吗?
安然还是笑模样:“要是顾主席想不起来,那咱们帮你回忆回忆,前天你是不是借着开会的名义回家休息了啊?你跟咱们你去市委开会,可市委开会点名却没你的名字,签到也没你名字,反倒是你们家邻居看见你在家待了一整天。”
顾慎言撒的谎,连倪晓丽都不知道。他因为总觉着自己寄人篱下不舒服,经常翘班回顾家,所以就连妻子也一直以为他贵人事忙,不是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工人们生气了,“顾主席有你这样上班的吗?你在市里到底有多少会要开?”
有个老工人哼一声:“文山会海。”
安然真想给他竖大拇指,她两辈子加一起,最讨厌的就是开会,哪怕当了企业老板她也讨厌,有什么都是长话短,完就干。
可顾慎言却似乎很喜欢这种场合,以前在厂办天天去,现在来了工会他更积极,基本是安然都还不知道有这消息,他就半路截胡,去了。刚开始还会给同事们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没来上班,干什么去了,可后来就越来越过分,一个礼拜得有四天都不在单位。
不在也就罢了,谁都有有事来不了的时候,只要不耽误工作,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像牛正刚,人家不来可有什么事人家也做,有时候安然帮他把事儿做了,他还会几句好听话送条鱼。
顾慎言是别人帮他做事还帮出错了,当安然要夺他权似的,明里暗里让人不要越俎代庖。
安然能受得了?这不一打听,就知道他干嘛去了嘛!
顾慎言没想到,本来是要让安然丢个大脸,逼她从工人们心目中的神坛走下来的,怎么着着变成批.斗他了,赶紧稳了稳心神,“咱们一码归一码,跟安副主席拉人来吃空饷比起来,我这缺几次勤又算得了什么呢?”
“谁李艾吃空饷的,她在市拖拉机厂好好上着班呢,有那边的同事作证,还有签到表和会议记录可以证明,需要看看吗?”
着,就从人群里进来一个独臂老头,高声道:“我可以证明。”
这老头儿他黑梭梭的,又干又瘦,脸跟老核桃皮似的,顾慎言嗤笑:“老汉你不好好种地,来这儿瞎掺和什么?”
柳福安眼睛一瞪,忽然就从他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让顾慎言有种错觉,这老汉怕是不简单。
可他话已经出来了,想收回可能吗?
柳福安看了看他,冷哼道:“我是阳城市拖拉机厂的党组书记柳福安,我可以证明李艾同志于今年年初参加工作,将劳动关系转入贵单位,但因工作研发需要被借调至我单位,一直从事拖拉机研发改进的技术工作。她在我厂借调期间,工作认真负责,无迟到早退旷工等现象,未请过一天假,未多拿一分工资,她一直拿的都是贵单位管理人员的工资。”
顾慎言傻眼了,这就是市拖拉机厂的独臂书记?就是他苦苦相求想让老丈人帮他转去却一直转不过去的市拖拉机厂?哪怕是借调,先把组织关系留在二分厂,人先过去也不行,听这位独臂书记那是相当强势一位领导,有事事,没事不准别人哔哔的类型……他心心念念的拖拉机厂,怎么就不是借调他,而是借调李艾那个长什么鬼样子都没见过的人呢?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柳福安继续:“李艾同志在我们厂里表现特别优秀,她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