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安夫妇为了给女儿伸冤告到衙门,殷还朝为了袒护儿子,重罚了两人,李泰安的妻子回去后便投了河,殷恒担心东窗事发,给李泰安扣上疯癫的罪名,把人关进疯人塔,还拔了李泰安的舌头,挑断了他的手筋。
墨晋舟的条理清晰,很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最后他着江云骓:“瀚京在天子脚下,律法严明,是真正的繁荣太平,但郴州,是个人吃人的地方。”
墨晋舟的语气始终平和冷静,没有任何夸大恐吓的意思,花容却听得后背发寒。
她在府里这些年虽然总是受欺负,但殷氏治家严明,又有忠勇伯镇着,府里的人只敢在私底下搞些动作,不敢轻易闹出人命,可在郴州,人命好像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江云骓没有被吓到,狐疑的着墨晋舟:“你怎么知道我是从瀚京来的?”
“公子一身气度贵雅,唯有瀚京的富贵才能滋养出来,而且殷大少爷平日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自己的姑姑是当今的忠勇伯夫人,能让他吃瘪的自然也只有忠勇伯府的公子了。”
墨晋舟能凭一己之力走到今天,自然不会是蠢笨之人。
江云骓喝了口茶,把墨晋舟刚刚的话都消化完,问:“刚刚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有证据?”
从这几天对殷恒的接触了解,江云骓相信墨晋舟没有撒谎,但要定殷恒的罪,需要板上钉钉的铁证。
“没有,”墨晋舟摇头,随后又道,“如果有,我早就去瀚京找忠勇伯了,我一直觉得忠勇伯是这个世上最铁面无私的人,如果他知道有人背靠忠勇伯府为非作歹,肯定会把这些人绳之以法。”
墨晋舟上去好像很崇拜忠勇伯,江云骓却莫名觉得有些刺耳。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我爹忙着军中事务,连家里都没精力管,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不过我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必然会一查到底!”
丢下这句话,江云骓带着花容离开。
上马车后,江云骓问花容:“我过他的心机很深,让你离他远点,你为何要答应绣帕子给他?”
花容知道江云骓会不高兴,屈膝跪下,坦诚的:“奴婢出身卑贱,见识也浅薄,墨公子做到了奴婢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奴婢帮他其实是在同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