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慕老头花了三个多月画出来的画?”谢锦云和卫氏、宋哲言,碰巧在北佛堂碰到了南山先生。
南山先生一脸惊愕的指着画,目光尽是惊艳之色。
南山先生与晏清居士两人不和的传言,并不似外界的那般,只是在学术上,两人有些分歧。
可两位大师都互相欣赏着对方,只是两人都不知道罢了。
于是,在两人不见的地方,又暗暗较量。
谢锦云道:“是的,恩师,你这幅画还有没有机会修复?”
宋哲言双眸发亮,盯着南山先生,很想知道他的老师要如何修复这个已经被涂毁的画。
南山先生微微皱眉,:“是那老头子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谢锦云道:“这幅画慕先生已经送给我了,恩师你也知道我喜欢宝贝,见不得好东西坏了,便想找恩师试试。”
南山先生盯着话沉默了片刻,才回道:“我拿回去试试,是谁把他的画毁了,他岂不得被活活气死,气死了没?”
谢锦云轻笑了一声:“还没呢,至于谁毁的画,恩师见过的孩子。”
“孩子?”南山先生下意识的回头宋哲言。
宋哲言吓了一跳,赶紧挥手摇头:“不是我啊老师,是先前也想拜老师为师的广泽弟弟。”
南山先生的心情顿时不美了。
他已经能代入晏清居士当时的心情了。
这真是,比吃了狗屎还膈应人。
“此子性格顽劣,若再不好好管教约束,他日……”到这时,南山先生又觉得此人和他没关系,他在人后评论他人实为不妥:“把画留下吧,等我修复好了让哲言送回去给你。”
“好,多谢恩师。”谢锦云笑着福了一个身。
宋哲言随南山先生一块回沈园,谢锦云与卫氏坐同一辆马车离开卢林寺。
谢锦云与卫氏刚走入侯府,就碰见从内院走出来的宋谦。
“祖母有事找你,你随我一块去慈松堂吧。”宋谦态度冷淡的道。
谢锦云红唇扯开了一抹冷笑,径直的从宋谦面前走过,直接去了慈松堂的方向。
卫氏跟着去热闹。
宋老夫人横了卫氏一眼,不待见卫氏的到来,却没有驱赶。
这已经不是个人的事情了,这是家事。
“锦儿,泽哥儿毁了晏清居士的画,此事你知道吧。”宋老夫人开门见山的问。
谢锦云道:“知道,我当时还帮世子鉴定了那幅画。”
“是,谦儿回来已经同老身过了,你那幅画是无价之宝。”宋老夫人到这话时,恨的直咬牙:“后来你又向晏清居士买下那幅画。”
“没错,我的确有心买下晏清居士的画。”谢锦云不躲不避,大大方方的回道:“但是晏清居士不要我的钱,直接把画赠送给我了。”
“那画呢?”
“给我的恩师了。”
“什么!”宋老夫人气的从椅子跳了起来,指着谢锦云,声音尖锐道:“那可是花了八十万买过来的画,你怎么能送给别人。”
宋谦也没想到,谢锦云会把那么昂贵的画转手送给南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