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云微微蹙眉,一眼看透了陈清棠的心思:“你想利用大哥的‘死’,拿自己当诱饵,请贺远舟入局让他身败名裂?”
陈清棠起身,跪在了谢锦云面前道:“臣妇没有别的法子,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娘娘你看。”
她把贺远舟昨日传入府中的信递给谢锦云过目,谢锦云伸手接过信,摊开信一看,顿时很生气的拍桌道:“我大哥还没死,他就敢对大嫂你不敬,若是真的死了,他岂不是敢明目张胆?”
这时,两个内侍搀扶着顾长宁从内阁走出来,顾长宁道:“辰国民风开放,不似燕国,男女注重名声威望,在这里叔叔可以娶寡嫂,公公可以娶儿媳,臣民们互相赠送妻妾,就连辰国的国主,也强霸了自己的后母,像贺远舟这样的臣子,向一个即将当寡妇的贵妇求爱,对辰国风气而言,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眼下又刚刚接手辰国,辰国内律法还未完善,贺远舟钻的更是这个空档,哪怕谢大夫人把这封信公开,世人也只会说贺大人痴情,是谢大夫人不识好歹了。”
陈清棠脸上的血色瞬间全无。
谢锦云却面容阴冷至极:“辰国既已是亡国之奴,辰国的律法自也当以燕国为主,辰国的百姓和世家宗亲,也必须守燕国的礼法,两国归一,才是稳定大局的长远之计,但是……”
谢锦云看向陈清棠,说道:“假死之局用一遍就行了,毕竟贺远舟这个人并不是普通对手,他反而会利用假死局,强夺长嫂,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清棠无力的坐在地上。
“快把夫人扶起来。”谢锦云道。
白露和袁嬷嬷走前,把陈清棠从地上扶起来。
陈清棠坐到了椅子,胸腔一阵怒意:“还请娘娘明示,臣妇接下来该如何做?”
顾长宁看向江淮,示意江淮把谢锦玉呈上来的折子递过来,江淮立刻把手中的折子送到谢锦云手里。
谢锦云打开折子,里面的内容是关于贺远舟从政后的习性,他这个人……竟然可怕到让她的二哥哥都查不出一点错处,接管监察司使这段时间 ,他廉正爱民,拒绝贪腐受贿,还帮几个平民老百姓平反了几个案子,在燕国百姓心中,是个再世包青天,到了辰国后,他依然用着同样的手段,拒绝辰国官员宗世的受贿,一心为民,在辰国四处造势,如今在辰国百姓中,渐渐熟知这个从燕国而来的监察司使。
谢锦云看完折子上的内容,心头暗暗大惊:“贺远舟在为自己铺路造势。”
“呵。”顾长宁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是寒门子弟,背后没有势力,高官世家厌恶他,他想活的久一点,老百姓无疑成为他最好的后盾,一旦他声名威震四方,他便以为朕不敢动他。”
他扔出了另一份折子,这份折子是贺远舟呈上来的:“此人不能再留了。”
陈清棠听到顾长宁这句话后,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谢锦云。
谢锦云说道:“你要折了这把刀,可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势力,凭着他一身清廉,便可以得到许多老百姓的支持。”
“锦儿,大将军才是那个一心为民,一身清廉的人,却有人无中生有,平空捏造受贿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旁人可以无中生有,我们也可以!
顾长宁话音落下后,陈清棠心中激起了一抹难已言语的惊讶与喜色。
原来皇上一直信任他们。
“把信给朕看看。”顾长宁道。
谢锦云赶紧把贺远舟写给陈清棠的信,拿给顾长宁看。
而顾长宁看完信后,冷哧了一声:“这件事情好办,谢夫人去准备一份礼物,这个礼物需价值千金,却又不能让对方抓住把柄,还要让对方以为谢夫人向他妥协了。”
谢锦云回头看了看陈清棠,问道:“大嫂觉得如何?”
陈清棠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