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云没听清,抬起迷茫的双眼,“您说什么呀?奴婢没听清。”
“以后你就知道了。”傅若岚悄悄抿起唇,揉了揉静云的脸蛋。
南煜辰重视她,视她入珍宝,她自然也要尽力医治太后。
傅若岚这才发现,她又一次沦陷于南家人,她重重地叹了声气。
静云看着她的伤口,泪珠突然砸了下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快了,七日后,太后方能痊愈?”傅若岚擦去静云的眼泪。
“真的吗?”静云眼泪汪汪,“那奴婢赶紧命令后厨给您炖点汤,养养身子。”
“那些太油腻了,我静养就可以了。”
“不行!”静云鼓着腮帮子闹脾气,“您要是不同意,奴婢就天天跪在你房门口。”
“行了,别唬我了,依了你还不行吗?”
傅若岚笑着嗔怒,站起身,突然头晕目眩,差点让她跌坐在地。
静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身子,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吧?早知道就让奴婢进宫了,奴婢皮糙肉厚,不就是做药引吗,肯定没事的。”
“没有,可能是竹以竹溪二人太皮了,把我气的,休息一晚就行了。”
翌日,傅若岚把血递给问春的时候,手忽然僵住,收紧了瓷碗。
她眼皮跳得厉害,心里没由来的惶恐。
问春也不敢大力把血碗抢过去,生怕洒了一分一毫就让太后陷入困境。
“若岚,你做什么呢?”傅震南不解地问着傅若岚。
“无事。”傅若岚回过神,将碗递给了问春,“有劳姑姑了。”
“傅二小姐才是,今后太后肯定不会薄待您的。”问春笑着收下碗。
问春刚走,傅若岚起身又是一阵头晕,她撑着桌沿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岚丫头?”傅老夫人连忙走过来,搀扶着她,“这几日是不是太劳累了?”
“没事的祖母。”傅若岚牵起唇角,淡淡安慰着。
傅老夫人摩挲着她手上的纱布,心疼不已,“下次不要这么草率的下决定了。”
“情况危急,若岚来不及和你们商量,是若岚鲁莽了。”
“好孩子,好孩子,辛苦你了。”傅老夫人顺着傅若岚的发丝。
忽然,屋外狂风四起,雷声大作,吓得傅若岚心口一惊。
“静云,快把二小姐带回去,让她好生休息着。”
傅若岚望着外面的天,陷入沉思。
原本还风和日丽,如今大雨倾盆,恐怕会有什么不详之事。
“小姐,你看一上午的医书了,奴婢求您了,休息下吧。”
静云看到傅若岚苍白的小脸,心都揪在一起了。
雨滴砸在地上,亦砸在傅若岚心上,她心乱如麻,唯有看看医书能缓和慌乱。
“咚咚咚!”不耐烦地砸门声突然响起。
静云也吓了一跳,嚷着“谁啊!别敲了,催魂呢!”
“二小姐在哪?老爷让她过去!”丁田哼着,一脚踹开门,直视着傅若岚。
“何事?”傅若岚将医书合上,淡定地走到他面前。
丁田毫不怜香惜玉地扣住她的双手,“去了不就知道了?小姐,奴才奉劝您一句,下次可别再自作聪明了,是福是祸,咱们都还弄不清呢。”
傅若岚吃痛地皱起眉头,静云忙扑上来,咬住丁田的胳膊,“松开小姐!不过是萧姨娘身边的一条狗,别以为我会怕你!”
“哎呀!”丁田痛得大叫,一脚踹在静云腹上。
静云直接被踹飞,脑袋磕在木桌腿上,头发乱成一团。
“丁田!好歹静云是我的人!你不怕我今后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