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公主显然不这么想。
所以今晚这个计划在云子姝来,其实就是在做无用功。
“安离是个可以利用的人。”云子姝端起茶盏,声音平静,“晋宁长公主想借刀杀人,却不知道这把刀最终杀的会是谁。以安离这些年在安家过的日子,所受的委屈,本宫不信他真的心甘情愿为云子娇所用,除非有利益交换。”
可云子娇能许给他的利益必定是来自晋宁长公主,而晋宁长公主能给的,云子姝同样能给,且还能让安离比以前好一百倍。
“我让冷霜去调查安离。”司沧道,“只要他可用,想让他为殿下所用就不是难事。”
云子姝轻轻叹了口气:“吴静仪搞出这么多动作,生怕本宫嫁给他哥哥,会毁了她哥哥一辈子,却不问问本宫究竟能不能上她哥哥。”
真是自作多情都用错了方式。
“殿下很好。”司沧抬眸,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眼底色泽温柔而包容,“世人有眼无珠,殿下不必在意他们的法。”
云子姝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法,她甚至觉得那些人就应该不起她,得越低越好,越是轻敌之人越容易犯下大错,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司沧,这世上只有你慧眼识珠。”云子姝眉眼含笑,眼底光泽明亮,“这便足够。”
那一瞬间,司沧素来冷峻的容颜像是冰雪初融一样,浅浅化开,眼神很亮,往日平静寡淡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笑意止都止不住。
“注意维持你冷漠寡言的形象。”云子姝淡淡提醒,随即端起面前的茶盏,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花茶,“成大事者,需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司沧低低嗯了一声,嘴角却依然是上扬的弧度。
世人皆瞎,只有他慧眼识珠。
这种感觉……挺好的。
就好像她只是他一个人的珍宝,不容旁人染指,让他觉得整个心扉都被填得满满的,有种无法言喻的欣喜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