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这个回答颠覆姜乐成的认知。
他一直认为,黎语颜其人嘴上不想嫁到东宫,实则是欲擒故纵。
只要去接人,立马屁颠屁颠地来了。
竟然没来!
两人步调一致地去到夜翊珩跟前。
夜翊珩正端坐在案旁写字,听到脚步声,头也未抬:“她没来。”
声音很淡,语气肯定,似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姜乐成快走几步:“殿下如何知晓?”
“猜的。”夜翊珩缓缓抬眼,“你输了,赌注可曾想好?”
如玉君子,矜冷高贵。
带着几分掩不住的威压。
姜乐成一怔,太子眼睛正常能视物时,气势凛冽得令他心神一凛。
想到他们到底是自一起长大的,遂讨好地笑:“殿下,咱们还能赌什么?金钱太俗了!”
无视他的嬉皮笑脸,夜翊珩面无表情道:“不是你提议的么?”
“是臣提出要打赌的。”姜乐成膝盖一软,立时跪地,“殿下,臣错了,臣亦输了!臣此生唯殿下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连自称都改了。
夜翊珩将手中毛一搁,睨了他一眼:“起来吧,左不过让你替孤娶了黎五,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语调轻缓,出口的话语却吓得姜乐成直接瘫倒在地:“殿下还是要了臣的命吧。”
“孤以为你打赌,是上了黎五。”夜翊珩起身,似笑非笑道,“如此,孤该成人之美。”
目光沉寂,却有无形的压迫感。
姜乐成跪行过去,想抓住夜翊珩的衣袍下摆,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
“殿下,臣错了!”姜乐成嚎啕大哭,“黎五是皇上指的太子妃,如何能嫁与我?殿下,臣不该打赌!”
见他如此,夜翊珩俊眉微蹙,十分嫌弃地向他:“好了,起吧。”
姜乐成抹了泪,惊喜道:“殿下不怪我了?”
夜翊珩轻哼一声,顾自往房外头走去。
松果着地上跪着的姜乐成,忍俊不禁:“公爷,您快起来吧。”
姜乐成叹道:“下回打赌,该事先想好赌注。”
省得再被殿下轻松拿捏。
松果摇了摇头,伸手去扶:“公爷您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那是,否则如何能当殿下的陪读?”姜乐成在松果手臂上借了力,这才从地上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尘土。
东宫生活太过沉闷,殿下内心亦是如此,他偶尔在殿下跟前耍个宝,那便是他存在的意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