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
云景略一思索,“娘子得对。”
他把盘子往苏南衣的面前推了推,“娘子快吃,尝尝。”
苏南衣刚吃过早膳,并不饿,但到他期待的眼神,还是每样尝了一点。
俩人正得高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话。
苏南衣噤了声,云景也紧闭着嘴不话。
门口的话声清晰传来。
“桃,不是我不通情理,我也是奉命行事,这么着,你进去回一声,行不行?”
是苏师玉院子里的管家。
桃一脸为难,“不是奴婢不去回姐,实在是姐正在绣嫁衣,姐了,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扰。”
“那也得分事儿不是?现在是老爷想请姐去房话,您这拦着算是怎么回事?”
管家略有些不耐烦,“虽然姐如今要高嫁了,但父女之情总是在的吧?老爷是姐的父亲,长者为尊,怎的,这就不认父亲了?”
桃的脸色也微微沉下来,“您这话可就过分了,姐受了多少委屈?从来没有过老爷半句不是,这大婚在即,嫁妆的事儿也没人帮着操持,嫁衣也是姐亲自绣的,怎的多绣一会儿被您得目无尊长了?”
管家一时被堵得无话可,眼神狐疑的盯了桃半晌,桃无所畏惧,坦然回视。
管家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还真是……也抖起来了,以前话都不敢大声,低着头好像地上有钱似的,哪像现在,一下能这么一长串儿。
真是见鬼。
他来也不是非得请苏南衣过去不可,当即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桃七,得意一挑眉,“怎么样,我有没有一点点姐的风范?”
七平时面冷话少,闻言抽了抽嘴角算是笑了,“有。”
桃捂着嘴笑了笑,“姐了,这事儿没完,还叫咱守着。”
七沉默着点点头。
苏南衣听得真切,心中暗自冷笑,这是开始发作了,且让他们闹去,这个烂摊子交给苏师玉,她得和云景去外面玩了。
“景儿,咱们出去玩吧。”
云景拍着手,“好,去哪里?”
“去……”
苏南衣还没完,忽然听到翅膀震动声响,一道黑影掠来,落在窗边。
正是昨天晚上夏染手里的那只。
“嘿,黑!”云景眼睛一亮,过去把信鸽轻轻捧在手里。
鸽子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发出低低咕声。
苏南衣有些惊讶,夏染这信鸽可是非同寻常的,除了自家主人之外,很少亲近别人,都是非常高冷的。
云景把信筒摘下来递给苏南衣,苏南衣展开一?,眼中渗出笑意,“景儿,走,我们喝茶去。”
“好呀。”
苏南衣回身把水果又放回冰盒,和桃七了一声,让她们好院子,然后和云景悄悄从后门出府。
管家回去禀告苏师玉,苏师玉一听他被桃堵在外面,眉头慢慢拧起来,“当真?”
管家点点头。
苏师玉思索半晌,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儿,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去晚儿的院中!”
管家立即跟上,崔婆子按照苏晚儿的吩咐,在院门口张望,到苏师玉来了,急忙回转院中去向苏晚儿禀告。
“姐,老爷往这边来了!”
苏晚儿立即侧卧在床头,水沾湿了帕子在眼角脸上挤了几滴,装腔作势的抹起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