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走了之后,付胭起床换了衣服,开车回去自己住的地方。
曹方买了粥回来,早已人去楼空。
他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很快接通。
“霍总,付姐已经走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吟了几秒,“查一下她这几天都见过什么人,还有今天她去医院过哪个医生。”
“是。”
霍铭征挂了电话,手机跳出一条微信消息,他吩咐道:“先去一趟北山名府。”
北山名府是在北山脚下开发的别墅区,离北山医院很近,出入的都是南城的富豪,霍铭征是南城响当当的大人物,就算不知道他的样貌,也能认出他的车牌。
在车子开进北山名府的同时,一通电话也拨到了霍公馆。
管家接了电话,“喂,这里是霍公馆。”
“二少去了北山名府黎姐了。”
“二少回来了?确定没错?”
“确定,亲眼见的。”
管家挂了电话后,去了三楼。
霍老爷子午休刚起来,靠在美人榻上喝茶,听见敲门声,眼眸抬了一下,“进来。”
管家将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霍老太爷嗯的一声,将茶杯放在茶几,在管家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管家道:“二少对黎姐用情至深。”
“是么?”霍老太爷拂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他拄着拐杖走到窗前,三楼的高度一眼能到前厅之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冰冷。
……
黎沁坐在茶几前插花,是她刚从花园修剪下来的,这是南城入冬以后最后的几朵玫瑰了。
门铃响了,保姆从厨房里出来,打开门,当到门口的男人时,愣了一下,随即欢喜地冲着客厅喊:“黎姐,霍总来了。”
“阿征……”黎沁一激动,一不心玫瑰花的刺扎进指腹,她皱了皱眉,却也没来得及处理,站起来直奔玄关。
“阿征!”她跑过去,霍铭征正在换拖鞋。
他脱下大衣,随手递给保姆。
几天不见,他愈发地俊朗矜贵,眉宇间的从容优雅令她止不住的心潮澎湃。
霍铭的眸光扫过她流血的手指,低沉地问道:“怎么回事?”
“哦,”黎沁回过神来,解释道,“刚刚修剪玫瑰的刺不心扎到了,好像有刺留在里面了。”
“家里有镊子和碘伏吗?”男人问道。
保姆连忙回道:“有的,我这就去拿。”
黎沁跟着霍铭征身后走到客厅,毫不在乎地:“不碍事的。”
男人将黑色羊绒衫的袖口撸到手腕以上,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端盘,里面放了消过毒的镊子和碘伏。
“你的病最忌讳伤口感染。”
他坐在沙发上朝黎沁伸手,黎沁坐在他的左手边,听话地将手伸过去,“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
“嗯。”霍铭征左手捏着她的指腹,捏得发红紧绷,那枚刺凸了出来,他右手拿镊子仔细夹住,淡淡地,“提前完成工作了。”
黎沁意外,霍铭征去哪里出差她是知道的,之前听曹方和他汇报工作,明晚回来都算理想了,今天就回来,他是没日没夜工作吗?
镊子往上一拉,刺也跟着出来了,黎沁嘶的一声,回过神来,“好疼。”
霍铭征将镊子丢进端盘里,吩咐保姆给她的指尖消毒,“暂时疼,一会儿就好了。”
保姆蹲在黎沁面前,给她的手指消毒,黎沁眼神示意她。
保姆心领神会,问道:“霍总留下来吃晚饭吗?”
“好。”霍铭征淡淡道。
保姆笑道:“黎姐近来胃口不太好,您能留下来陪她,她肯定会多吃一点。”
“多嘴。”黎沁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