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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流动真气的护体,张玄很快陷入了和林清静一样的境地,血流迟缓,关节冻僵。
于是他奋力丢出了手中的剑。
剑自有灵性,笔直地飞向那少年的头颅。
“你还不死!”张玄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叫,回光返照似的狂笑着。
但在下一瞬,他的笑容戛然而止,变成了满面的难以置信与痛苦。
“不可能,不可能!”张玄大口大口地喷着血,双手撑地,竟想要爬起来。
他不可置信,他不愿相信!
这小子凭什么?
他凭什么!
作为人间圣人,他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刚刚筑基的小辈,甚至用出了全力!
对了,他还是个魔。
可竟然连续四次都没有杀死他!
四次!
张玄最终仍是没能爬起来,他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气力,现在的他,只能勉强存活,但他的心脏破裂,若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他必死无疑!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要与一个筑基的小辈同归于尽?
少年的身边,泛着蓝银色荧光的剑漂浮着,上下翻舞,好似很开心,不停地绕着少年的身体乱窜。
刚才那把已经失去力量根源的剑已经被它一下扇飞。
“离渊!”张玄瞪大着眼,他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多的惊,“不可能你怎可能还有力量!”
他愤怒着,咆哮着,不断地口喷鲜血。
最终,仍是一口气没有上来,死了。
少年仍在那里跪着,纹丝不动。
其实他已经失去意识,离渊是自己跑出来的。
到了最后的时刻,他根本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力量调动离渊了。
霜雪很久以后才消散。
离渊一直在张天生的身周环绕,为他驱赶霜雪。
张天生终于恢复了意识,但他还是一动不能动。
他全身的肌肉都已被撕裂,那股黑气力量太大了,不,不仅仅是黑气,还有当时吸收的血阵之力。
这股力量可以轻松的毁灭他的身体,即使是魔尊口中的“蚊子腿”那么大的力量,以他现在的身体,也难以坚持。
好在,方天刚给他的那本天人经似乎对身体强化有莫大帮助,不然他真的会被这股力量生生撕裂。
“靠,下次你再这样坑我,你就再也别想出来透气!”张天生心里恶狠狠地道。
“坑你?不是我你已经死了,还坑你!你与那算命的合起伙来要磨灭我,我却在你生死关头屡次救你性命,我这不是以德报怨是什么?你还敢说我坑你!”魔尊也没什么好气,委屈得很。
“哼,你若是老老实实,不要动不动就出来嘚瑟,我说不定能好好考虑考虑饶你狗命。”
“嘚瑟?我次次出来救你性命,你说我嘚瑟!好,下次你就自生自灭吧,我再不出来!”
“嘁,小心眼子。”
“报——!宗主!”一人自殿外冲进来,扑倒在地,满面悲戚。
“慌什么,怎了?”
“张玄长老的灵牌碎了!”那人匍匐,将脸埋在地上。
“怎可能!”
“千真万确。”
那人从怀里掏出两块木牌,摆在地上。
流光宗主死死地盯着那裂成两半的牌子,像是要盯穿它,像是想将他盯得燃起!
“啊——!是谁!”他仰天咆哮,怒火穿透流光宗大殿的穹顶,直击苍穹,“给我查,查到天荒地老!查到找出凶手为止!”
“是!”那人退去。
流光宗主颤抖着手,他知道张玄去干什么了,可那断不可能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