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当然,你现在是正义的化身,邪恶的天敌”
“你最好住口。”
“好的。”
无明又抬眼看了看远处“好多人。”
“是啊,去看看咯。”方天刚抬步就走。
“我也去吧。”花春娘也跟上。
文凉看了看身边正流泪的少女,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也跟去了。
有人自远方来,一步百里。
他须发皆白,后背佝偻。
他早已上了年纪,不再精壮了。
他看见了前面站着的像是骷髅一般的人,他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是你么?”他还是问。
“是我,三千年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去,从没想过在这里会等来你,你还好么?”
“当年我望见这浩劫,选择避世蛰伏,生怕这残躯朽骨撑不到这浩劫到来的那天,我为遮蔽天机,不得已。”
“浩劫会来的,一分一毫都不会少,任谁都无法阻止它,那不是人力所能及。”
“但是总会有人想试试,不光是我,你看那些各处来的人可能都会想试试,只不过我是来得最早的。”
“你难道还是抱有当时的一腔热血孤勇?”
“你看我这枯萎的身体,哪里还能燃起火来?”
“不,我看你有燃不尽的熊熊的火。”
“那不是火,是年轻时的热血啊,只是现在,它变成了执念。”
“你的执念最后会变成恐惧。”
“我不在乎,方天刚,但是我从没想过会是你在阻拦我。”
“我不是在阻拦你,而是在劝你,时拓,现在回头,你说不定还有活路。”
“活路?你觉得我还会追求活路?我为今日已经苟且三千年,怎会去望一眼那条活路?”
“所以你一定要过去?”
“我必须要见到这灾难的根源。”
“若你一去难返?”
“当是我三千年的交代吧。”
时拓从方天刚的身边走过去。
迎上了他身后的无明。
“你是”
时拓竟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人间的浩劫,挡之不住,解之不去,再努力不过是徒劳,何必拼了性命?”无明开口。
“你本该面对着你身后的黑,可你现在竟对着我么?”
“你既觉我善,何必问我。”
“可我见不得满眼的血,见不得永世的黑,我需要看见浩劫的根源。”
“它就在那,可你看不见。”
“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它不想让你见。”
时拓沉默了,他突然觉得全身无力。
若不是上了年纪,身体干枯了,他甚至可能会哭出来。
“难道我三千年的苟且,竟是个笑话!”
“若你有心,你扔可以救下许多人。”无明眼含无尽的光明,看着时拓干枯的眼。
“前提是他们该活着,对么?”
“但总归是与你有关了。”
“那我还救什么?我救不救他们都会活着,或是死去。”
“当然,只要不能活着就只会死去。”
“偏要如此吗”
“是只能如此。”无明说,“天道意志,非尔等能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