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奴运功疗伤了一天一夜,中途吃了两次草,真气稳定成长,已然比之前的堡主张绪还要浑厚几分。
沈乐陵沉浸于修炼,从头到尾都没有检查过炎奴的真气,她上次检查炎奴是三流,以为现在还是三流。
关于横扫茶山堡的问题,她也问了,可炎奴也不清楚,只是一路狂舞乱砸。
她还以为炎奴是武学奇才,本能地学着别人打出许多精妙招式。
实在是炎奴才修炼《泰皇白玉经》三日,真气上没什么好考效的。
这神功起码也要练上一年才可能登堂入室,估摸着炎奴还在可怜兮兮地从周身穴窍里慢慢汲取精气呢。
“吃点桃吧。”
炎奴又练光了真气,吃了许多草后,感觉口干舌燥,起身去摘桃。
“嘶……”他的伤势并没好全,行走间疼得龇牙咧嘴,但也并无大碍。
沈乐陵用本命活水和无数好药,把他从濒死之际救回来,已是万幸,他起码还得再疗伤两天,才能起身行走,否则脉络筋骨又会断裂。
殊不知炎奴锤子真气生生不息,无限支撑着气旋对固本培元丹药的需求,以至于这一天一夜下来,泰皇白玉功疗伤的效率,远超沈乐陵预料。
炎奴不仅能起身行走,甚至还能剧烈运动!功力更是大有长进!
“唔唔……”他啃着桃子,跳到一块大石头上,一边吃,一边眺望茶山堡的方向。
忽然,他瞥见了远处黑暗中有人影耸动。
“咦?”炎奴想到沈乐陵张家人到处找他,要杀他。
于是立刻跑回沈乐陵身边,用力摇晃:“别睡了,有人来了。”
沈乐陵睁开眼,目中精光闪烁。
她了天色,确实也要天亮了,月华之精已经很稀薄了,于是便收了功。
“我留在茶山,自然是有把握的,若无修士,张家人想循着妖气找我,就是痴心妄想。”
话虽如此,她也不托大,坐立不动,神识扫荡周围。
然而这一扫却坏了事,脸色一变,一股极阴寒的力量伤了她的元神,让她眼冒金星,心神不宁,乃至头晕目眩,坐立不住歪倒一旁。
炎奴急忙扶住她:“你咋了?”
“可恶!有鬼!”沈乐陵精神恍惚,恨声着,总算知道张家人怎么找到她的,原来养了鬼修!
“有鬼?”炎奴茫然。
沈乐陵心神不宁,烦躁道:“三十六名武者,还有一只鬼,他们耍阴招伤了我的元神!”
她虽然受伤,但之前粗略一扫,也知道敌人已经把这里包围,而且准备充足。
这支队伍虽然不强,但恶心之处就在于,和武者打完全没好处,反而招惹红尘火烧道行。
此刻又伤了元神,施展法术极为困难,她若想要突围出去,恐怕不死也得遭重创。
“伤了元神?是很重的伤吗?”炎奴她痛苦,就知道这肯定是很严重的伤。
沈乐陵喝道:“废话,元神是无法自愈的。”
“那怎么办?有药不?”炎奴关心道。
然而沈乐陵听了这话,死死盯着炎奴:“有……我吸了你的精魄,足可治好!”
人是大补之物,她想起此刻抱着自己的不正是个人吗?炎奴没有红尘火,又是年轻的武者,甚至还是童子身!吸收其精魄,这点伤就不算什么了!
难道要吃了他吗?
沈乐陵挣扎片刻,玉手呈爪,探向炎奴面门。
炎奴对于她的恶意浑然不觉,反而大喜道:“能治就好,那你快吸啊!”
“……”沈乐陵的手停在炎奴眼前,仅咫尺之遥,却僵硬住了。
“你快快吸我精魄疗伤啊,我最能忍了,不怕疼!”炎奴不知道精魄乃性命之本,还在那关切地催促。
沈乐陵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