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可直到他过《九数太始灵宝玄明真经》之后,又读了夹杂在其中的不少心得记,这才明白了其中缘由。
天下功法神通,都不是随意可以修习的,何等功法匹配何等神通道术,否则任你如何习练,也是修炼不至大成。
便如庄不凡,他所修炼的乃是门中三功五经之一的《坤玉微尘功》。
练了这门功法之后,丹煞聚散随心,或大如山岳,或如微尘,或刚似金玉,或柔似棉沙,修炼到高深处后,便能习练门中十二神通之一的“大罗天袖”。
张衍当日也曾见过庄不凡的手段,一振袍袖之下,方圆数里之内,所有人都被他圈入了袖中,一个也走脱不得,若是在与此人争斗之时遇上这等手段,他也唯有远远避开。
门中其他弟子,若是为门中立功甚多者,自是也可习练这门道法神通,但若是不先练得那《坤玉微尘功》,就无法将这门神通威力发挥至最大。
假如庄羽凡举手之间能将浑身丹煞运化为神通,而功法不合者,不过只能引动半数丹煞,孰高孰下,自然一目了然。
因此张衍心中怀疑,这本《五方五行太玄真光》或许还应当有一本相匹配的功法才是,而不是仅仅有这么一本神通道术。
如果他所推想是真,那么当初那老道人给他的就只是一本残卷。
至于是那位老道人是不愿给他全本,还是因为他手中的握有的只是残卷,那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张衍心中的猜想却是更倾于向后者,因为只用那五方精气就能练就太玄真光,把那真光驾驭自如,无疑是省去修炼功法的那一步,此应该经过后人精心修改过的。
可若是有原本在手,又有谁会去白白花费这个心思呢?
恐怕也正因为如此。没有合适的功法相匹配,他空有一身震古烁今的丹力。却无法使其化为惊天神通。
但这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他手中这本《九数太始灵宝玄明真经》本来就是推演功法所用,若是他从中推演出能运使熬炼五行真光的法门,那么在大比之上他就无惧任何同辈弟子了。
他站起身在府中来回踱步,来这三年之内。除了要不间断的磨练丹煞,还要设法勘破这道法门才是。至少也要让自己这一身丹力有用武之地,不会白白浪费。
只是这本真经他了几遍之后,发现的确是深涩艰奥。前人记也是不多。可供他参详的却是极少。
这时,他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龚长老曾经起过,那寒界中可以寻到不少前人留下的心得体悟。
既然有前人记,自当拿来一观,互相印证。便是他人走入了死路,自己也能知道到底是哪条路走错了。
“择日不如撞日。时不我待,不如今日就去拜访龚长老。”
张衍打定主意之后,便再没有半分犹豫,甩开袍袖,起身一纵,踏开阵门,出了昭幽天池,往山门之中功德院而去。
功德院位于玄龟陆洲九寿峰上,张衍入了山门之后,一路排开风云,用不多时,便来到其正门之前。
他放眼去,见此处天高清朗,碧色如洗,明山秀水,松涛如海,山下玉阶足可供十人并行,峰顶宫观之上,有三座凌空飞,底下承烟托云,相互之间有绿藤挂绕,彩禽往来,淙淙泉水自冷岩细缝之中挂下,竟不落地,而是在那宫观顶上悬起一道环绕山川的玉浪天河,有十数名白发苍苍的老道人在那里扬竿垂钓,神情悠闲,自得其乐。
张衍到来时,有一名双眉浓密的宽肩修士驾着玄光迎了上来,突然大喊一声,道:“来者何人?为何到了功德院前还飞渡行云?还不落下!”
张衍心中一笑,暗道:“听闻山门九院之中,唯有功德院最是架子大,除了对掌门和几位洞天真人恭敬之外,其余弟子长老来此俱是一般对待,来果是不错。”
他也不去开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