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弟子眼中,一直是敢于正面和玄门世家相斗之人,崇慕之人不在少数,而此次萧翮带人上门挑衅,若是还能毫发无伤回去,一旦是传扬出去,定是会使得他先前声名受损。
山中一片清风过处,卷起片片飞叶,传出沙沙之声,除此之外,却是别无声响,张衍并未立刻回答,坐在那是不言不动,那神色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
庄不凡静静站在那里,衣袂轻轻摆动,虽是面上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也没有出言催逼。
赤发道人见张衍久久不答,不免疑惑,暗道:“怎么,莫非这张衍不欲从命么?”
适才他并未往深处去想,此刻一转念,神色微微一动
,也隐约猜到了其中几分原因,心中顿时一喜,若是张衍今日驳了庄不凡之言,想必他能到一出好戏了。
过了未有多久,张衍笑了笑,亦是站了起来,对着庄不凡言道:“既然师兄要我放人,倒也并无不可,只是今日既然两位副掌院在此,又当着萧氏族人之面,我却有一事要个清楚。”
庄不凡只是着张衍,却并不话。
潘副掌院咳嗽了一声,道:“张师弟,有什么你便来”
张衍稽首为礼,沉声言道:“不瞒两位掌院,这萧氏族人虽也是溟沧派门下弟子,但却曾屡次加害于我,今日放了这萧翮回去,唯恐他们会变本加厉,愈加肆无忌惮。”
赤发道人又惊又怒,霍然站起,指着张衍斥道:“张衍,休得胡言!侄性子的确暴躁冲动,但他上得你那山门,乓不过是因为听得你张衍的名声,是以想要切磋一番,并无他念,你怎我萧氏欲杀你,可笑!可笑!”
庄不凡盯着张衍,眼中双瞳闪烁,道:“你若无真凭实据,无理取闹,门规当不容你!”
张衍微微一笑,道:“我自不会胡言乱语。
与萧翮相斗之时的确在斗上有个漏洞,但这不是他疏忽了,而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如是萧氏就此作罢,那便算过去了,若是萧氏拿这点做文章,却是正中他的下怀。
赤发道人见他一副笃定模样,不知如何,心中有些不安起来,不过他想破头皮,也想不出张衍手中究竟有何后招?
张衍伸手入袖,拿了一只人袋出来,随后解开扎口,往地上一倒,顿时滚出来一个白发苍苍老者,只是此人仰躺在地,昏迷不醒。
赤发道人一见这人,先是不解,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庄不凡了一眼,问道:“此是何人?”
张衍正色道:“此人乃是清萧候氏族长候伯叙,乃是萧氏姻亲,我在外寻药之时曾遭此人暗算,幸好得了同道相助,方才将此人擒下,经过仔细查问之后方知,此人乃是受了萧开指使,欲来谋害于我……”
赤发道人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厉喝,道:“张衍,莫此人是不是那候伯叙,便真的是他,又岂能不是他人所谋?故意嫁祸与我萧氏?”
张衍笑了笑,道:“此人如今就在这里,他所是否真言,又是何身份,相信门中自有妙法察知,萧师兄却不必担忧了,如当真不是萧氏所为,想必能还你们一个公道。”
赤发道人顿时脸色难了几分,溟沧派中自然有搜罗神魂的法门,不几为真人,便是眼前这两位正清院执事也能做到,别人倒还好,但张衍乃是真传弟子,若是当真给查出了什么来,掌门真人借机发难,萧氏绝不好过。
他左右瞄了一眼,心中立时动了杀心。
这时站在此地者,只他一人是元婴境界,包括庄不凡在内,这三人都不是他对手,而那候伯叙距离他不过步之远,他只需一出手便可其杀个神魂俱灭,绝对无人可以阻拦,没了真凭实据,又能拿他这位元婴真人如何?
可是他又犹豫起来,自己若真的如此做了,那萧翮想要接回来就断无可能了。
庄不凡也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