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一色打扮,身披鹤氅,头戴王岳冠,手持拂尘,身上打理得纤尘不染。
列玄教一处分坛被人破了,立时惊动了教中长老,便命这三人前来查,同时消弭不利影响。
这三人分头查了一会儿,便又聚在了一处,其中一名年纪稍长之人言道:“两位师弟,可出什么端倪来?”
一名道人接口道:“那法坛之中由我门中长老设下禁箓法力,就算我等想要搬走也无能为力,此人如此轻松就能将此物连带众弟子一齐扫了去,修为必定是极高的。”
那年长道人捻须沉思,道:“会是金凌宗或清师观门下么?”
另一名道人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像。”
年长道人言道:“师弟为何做此论断?”
这道人指了指身后,道:“师兄,这遮屏山后,乃是那些散宗之地,金凌宗与其本有矛盾,如我教往那处收纳信众,他们只会乐见其成,何来阻碍我们的道理?再那清师观,只要不入齐国境地,便对外界之事不闻不问,门中弟子哪里会来做这等勾当?”
中柱神州之上,以列玄教、清师观、金凌宗这三派势力最大,各占一国,平日虽互相忌惮防范,但好在此洲物产极丰,若不是弟子之间什么难解仇怨,也甚少起得冲突。
年长道人微微点头,道:“师弟虽然得有几分道理,但也只是揣测之言,等庞长老来此,我们将所见一切如实禀告于他吧。”
三人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年长道人身躯一抖,道:“庞长老来了,快快迎贺!”
他们连忙一起跪拜下去,高声道:“弟子恭迎庞长老,祝长老万寿。”
云天中来了一名骑鹤道人,除了两名童子,数名弟子随侍之外,还有十名貌美女子,她们持扇端炉,敲钟吹笛,身姿神态俱是雅丽纤美,再往后,乃是百多名力士,皆是站立于飞筏之上,手拿金戈铁锤,幡旗挂印。
这一行人往此而来时,仙音阵阵,灵气翻涌,奇香遍野,望去排场极大。
庞长老落下云头后,自有两名婢女上来,为他抚平衣衫褶皱。
此时又一名女修端着金盆上来,他伸手进去洗了一番,待拿起软巾擦干净后,这才转眼向脚下趴伏的三人,缓缓道:“通成,嘱你办得事如何了?”
那年长道人先是一个叩首,也不敢起身,趴伏在那里言道:“我等师兄探下来,觉得此人并非是金凌宗或那清师宗门下,想来是不知哪一处的散宗野道人,不知我神教天威,方才做下了这等事,祖师在上,定会降下天罚,惩戒此辈。”
庞长老不置可否,坐在那里并不话,身后婢女为他打着扇子,通成等三名道人并不知道他作何打算,心中不免惴惴。
不一会儿,就有一封飞自天外而来,瞬息飞至,悬在庞长老伸手可及之处,他伸手接了,启开一览,哼了一声,道:“果然如此,不出我之所料。”
他将手中信往通成三人面前一丢,道:“你们自去来。”
通成等三人上前捡起,凑到一起一,惊呼道:“此二人是从外洲而来?”
庞长老眯眼道:“这二人最早出现之时,是在花瑶谷山道中段,此处人迹罕至,知晓的人不多,而且此地向东便是岁河,再过去便是东华洲,此洲如今正逢魔劫,这些时日以来,已有许多修士跑来我处,而这二人相貌无有人识得,因此极有可能也是从此地而来。”
通成恍然道:“长老得有理,恐怕是外洲来此的修士,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以为我不知他根脚,拿不住他!”
庞长老冷笑道:“坏了我列玄教分坛,哪有就这么轻易放过的道理?”
先前他并不急着去追,那是因为怕这是金凌宗与清师观弟子,如是一旦冲突起来,那也是没完没了,他不欲趟这池浑水,是以要等门中查明二人底细,才会进行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