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他也不敢多做耽搁,立时动身,按照信笺上所言,到得道宫后山一处凉亭之中相见。
此地依山傍水,临崖垂瀑,花香阵阵,满眼皆是桃红柳绿,景致极佳。
双月峰驻守之职,三十年一次更替,黄左光往日只顾得修炼,甚少出游,竟不知后山何时造出了这等胜景。
在亭中坐得片刻,忽见一道光华落在不远处,光芒敛去之后,商腾现出身来,他步入亭中,上来一个稽首,道:“黄道兄,适才在下有要事处置,来晚一步,恕罪。”
商腾平时见了黄左光都是冷言冷语,后者突然不适应他这般客气,微微一怔之后,才道:“道兄不知何事请贫道来此?”
商腾了山下,此处是经过他特
意挑选的,这里偏僻幽静,两人话,也无他人敢靠近过来,不过他似还是不放心,沉声道:“道兄稍待。”
把手一扬,一蓬灰蒙蒙的飞烟撒出,散了开去,片刻就将百丈之内俱都遮蔽,不但风雨不透,便连日月星光亦是进不来。
商震面上微不可查的一笑,如此一来,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察觉到动静了。
黄左光虽是心中狐疑,但见得他这般慎重,也就忍耐住没有开口,直到商震坐下,这才急着问道:“道兄,到底出了何事?”
商腾手入袖中,取了一封信递出,道:“道友请。”
黄左光不知就里,忙将信拿来,在手中翻了一翻,便被其上内容惊住了,失声道:“什么,列玄教竟是要行此诡谋?”
因列玄教贺典一事已是传得天下皆知,世人皆知到那一日,其教中长老怕是都要回去总坛,随着时日越发临近,贞罗盟一时压力大减,也就放松了许多。
而这封信却是列玄教乃是行得瞒天过海之计,是准备起教中全力突袭双峰月。
黄左光万万没有想到其中还有内情,一时有些难以置信,越越是心惊。
他完之后,便放下手中信,道:“道兄这消息到底是从何得来?”
商腾摇了摇头,指了指他手中,道:“弟也是方才得了此报,不敢擅专,立刻便请了道友过来,此信背后便写有内情,道兄再下去便知。”
黄左光一怔,他急急将信纸翻过,入目之处,便到那处绘有一副画像。
一名这道人盘膝而坐,背后有宝光瑞彩,神态祥和,一副仙风道骨之貌。
他与列玄教起争数年,自是一眼便认出这是其教中祖师,翼崖上人之像。
正想再仔细时,忽然之间,那画像似乎活了过来,双目陡然张开,就有一道金光从中射出!
黄左光猝不及防,“哎呀”一声大叫,便捂着双目向后倒去。
他虽双目痛楚无比,但神智未乱,立时知晓不对,几乎本能地将护身宝光祭出,随即心意一动,一道光华升腾起来,就有一只有六尺大,浑沉厚实的铜钟挡在身前。
此时恰好一道罡雷劈落下来,正中铜钟,“轰隆”一声响,铜钟却只是颤了颤,却不曾损得分毫。
商震暗道一声可惜,未曾想这黄左光反应如此之快,幸好他还另外准备了后手。
尤其是黄左光双目受创,已使其战力去了大半,无论再怎么挣扎,都是别想逃得出去了。
他法诀一掐,引动布置,脚下泥壤拱动,一道红线罗网飞出,便把那铜钟兜头罩住,此物来回挣扎,但那罗网却极是坚韧,将其死死拽缚住,根本无法脱去。
与此同时,商腾嘿的一声喊,将一枚五彩斑斓的木匣祭起半空,“铮铮铮”,三声鸣音,如金铁撞响,有三道碧色箭自匣中飞出,如烟凝成,有形无质,分为上中下三处,直向黄左光射来。
黄左光吃亏在双目受损,不能辨物,不知商腾攻击自何处来,只得全力催动护身宝光加以防备。
哪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