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威胁于我,你这目无长辈之徒,若是敢来与我动手,在这祖师堂下,难道以为我杀不了你么?”
其余四人一,再不制止,怕要先起内讧了,立时上来劝。
叶极流目中冷芒乱闪,熟悉他的人便知,这是其心中愤怒快要积累到极点了,都是暗呼不妙。
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一道飞符传来,芮道人伸手一接,了一眼,忽然松了口气,转而递给叶极流,道:“师兄请。”
叶极流眉头皱起,狐疑接过,他了一眼,不由愣住,道:“她怎来了?”
这符上所言,是叶极流昔年一名道侣前来寻他,此女无门无派,乃是族出身,自他成婴之后,便离其而去了,而且一别两百年不曾相见,可今日突然到此,难免令他心
中疑惑。
芮道人意味深长地道:“师伯事先便已过,我教如此大张旗鼓,要叫那两派就此放下疑心,也是不能,他们弟子虽然不至,但却可请得他人前来,查探我教动静,此女八成就是受他们之邀,特意来此试探师兄的,若是师兄避而不见,或者只以替身应付,那可就要露馅了。”
叶极流面色阴晴不定,哼了一声,道:“怕个什么,我这便去与她一见。”
他狠狠瞪了沙道人一眼,踏步出去了。
芮道人想想不放心,对着堂中另几位真人急急一拱手,便转头跟了上去。
谁也未曾发现,沙道人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遗憾之色,他暗忖道:“可惜,方才若能将这莽夫击伤在此,那便好了。”
他以己度人,自思七八名真人联起手来,无论如何也能压倒张衍了,多一人少一人其实无碍,并不影响大局。
而他深悉叶极流的性子,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由得其胡来,难免会坏了大事,故而出言相击,想要激起其怒气,那便有借口将其打伤。
以此人性格,遭此挫败,多半是不会和他们一道上路的。
可是未想到,一封飞符,却意外断了他的筹划,天数弄人,他也无能为力了。
剩下四人再等有了半个时辰,忽然堂前火烛一跳,玉帘掀起,大长老公羊盛自外踏入,叶极流与芮道人一左一右,跟在身后,
堂中长老知是时机到了,竭力压住心中激荡,一个个肃容站起,躬身行礼。
公羊盛浅浅还了一礼,他环视一圈,大声道:“诸位教友,五百年前,我教应势而生,崛起屏东,然美中不足者,中洲三派并立,我教只得一角,以至手足难舒,然五百年后,天降神物,我教若得此宝,当可保万万年之气运,到得那日,便是混一中洲,也绝非妄念。”
言罢,公羊盛摆动衣袖,来到祖师像前,在蒲团之上跪下。
六名长老也是赶忙一起跪下参拜。
公羊盛叩拜三次,前起身上前,奉上仙香,他于心中祝祷道:“祖师天灵在上,佑护弟子此行顺遂,一举夺回至宝,保得我教气运绵长,长盛不衰。”
祭拜过后,他拿起拂尘,往臂上一搭,转过身来,道:“诸位教友,随我起行!”
他一甩拂尘,引动法门,霎时一道万丈金光自地下壑道升起,直冲天际!
堂中诸长老神思一个恍惚,身体一轻,皆是随光纵起,飞去云中。
而此时恰好是祭殿大礼金辰之时,观礼之人只以为这是列玄教故意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再加上掩饰得当,倒是谁也未曾生疑,
眨眼之间,七人就去得数万里之外,到得事先布置好的分坛地界上,寻得供在此处的祖师神像,又一次依法施为,便再度纵起万里金桥,一路往屏西之地纵掠而去。
鹿歧山。
张衍忽有所感,双目一睁,缓缓站起身来,往那地火天炉之中凝视去。
那里地气骤然翻腾乱游,热浪逼人而至,如临沸水滚泉之前,哪怕他并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