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落个半人半妖?而且为何不是卢媚娘引入府中?反而去了下院?
这事透着几分蹊跷。
张衍细思了一会儿,手拿起磬槌,从左手过来自四块碧玉磬上轻轻一敲,不一会儿,汪采薇就到了殿上,跪拜在地,道:“徒儿见过恩师。”
张衍一指马守相,道:“你随马观主前去,住了一人,设法弄清其来历,也不要让其有失,可明白了么?”
汪采薇正容道:“徒儿知晓了。”
就在这时,却忽闻一声清吟,张衍抬眼去,一柄金光闪烁的啸泽金剑飞入殿中。搞手,就拿了过来,立刻认出此物是自丹鼎院而来,思忖道“原来是周师兄相召,算来也许久未去拜会,也该去行走一回了。”
周崇举若是无事,不会主动来寻他,因此他也不耽搁,几句言语屏退二人之后,便摆袖而动,转开阵门,自洞府之中飞了出来,乘起一阵清风,往丹鼎院而去。
过不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已是到了院中湖泊上方。
周崇举早早在鱼船之外等候,眉宇隐现凝重之色。
张衍一挑眉,缓缓按下云头,落在舟上,稽首道:“弟迟来,有劳师兄久候。”
周崇举原是在沉思着什么,忽见张衍到来,正要开口话,可抬头一瞧,却是突然顿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以他之修为,自是能出张衍今时今日的修为,过了一会儿,他神情略显激动,一把抓住张衍手腕,惊喜道:“师弟,你可是已练就元婴了么?”
张衍微微一笑,心意一动,顶上就有一团罡云飞腾而起,顿感这处鱼楼也是微微摇晃。
这是脚下负舟大鱼感受了罡气宣泄,才微有异动。索性它与周崇举相处久了,倒也不怎么惊慌,只片刻就安稳下来。
周崇举欢喜盈胸,忽然大笑道:“师弟,吾自入门之后,无不日思夜想,如何报却大仇,今日得睹师弟百尺之竿,更近一步,想来离为兄除却心中执念,已是为时不晚了。”
他本以为以自己寿数,未必能撑到张衍覆灭周族的那一日,可眼下却是到了几分希望。
张衍摇头道:“师兄,弟如今方才步入元婴境中,顶上才得一团罡云,要对付周家,恐是时日还长。”
周崇举却很是乐观,抚须笑道:“师弟何必过谦,你修道不过百载,已有眼下成就,不溟沧派中也是少有人及,就是为兄当年在周族之中,自问资质无人可比,也用了一百三十余载方能成就元婴,却是还不及师弟你啊。”
张衍甚少听周崇举起其先前之事,这时闻得这位周师兄跨入元婴境界,竟只用一百三十余年,不觉大为惊佩。
随即他又颇觉可惜,如不是周崇举被人设计坏了根基,这三百余年过去,怕也有望成就洞天了。
其对周族如此痛恨,也不是没有来由的。
周崇举神情振奋,引张衍往里间来坐,两人坐定之后,他才慢慢平复心神,出言问道:“师弟,听闻你也收到那浣江夜宴的请柬了?”
张衍点了点头,道:“不错,师兄可有什么建言?”
周崇举哼了一声,道:“宴无好宴,不外是彰威显势罢了,师弟若是只化丹境界,那还是不去为好,可如今么……”冷冷笑了一声,“只要不让某些人太过下不来台就是了。”
他知张衍习得太玄真光,自是对其满怀信心。
张衍一笑,道:“师兄急着召弟来见,便是为此事么?”
周崇举摇了摇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此次十六派斗剑,实是凶险万分,尤其那一物事,需自极天之上拿取,原先为兄是想奉劝你不去是为上策,不过师弟你既是已踏入元婴境中,那为兄反而还盼你去得,如是师弟有什么想要为兄相助,尽管来。”
张衍暗暗点头,原是如此,周崇举也是一片好心,是怕他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