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只是随口敷衍。
陈巧菱没听出她话里的不确定,恨声道:“当年张衍害我老爷下落不明,此次我定要他好。”
陈夫人安慰她道:“姑姑安心,我家老爷都听我的,他乃是十大弟子之首,还有谁敢不听他的,到时着他寻个借口,替你教训其一顿就是了。”
陈巧菱捏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感激道:“青侄女有心了。”
其实她心中对陈夫人并不如何好,或许在陈夫人自家来,霍轩对自己百依百顺,可旁观者清
,她暗中留意过,霍轩是一个极有主见之人,事或许都是不去计较,可遇上大事,却未必会迁就了。
尤其是霍轩并非齐云天,在此位之上坐了不过数十载,自身威望与修为皆不足以压服其余九名弟子,还只能以拉拢示好为主,半点强硬不来,是以此事她早就另有算计了。
两女聊了好一阵后,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陈巧菱才辞别了陈夫人,便纵云而起,回了延泷陆洲。
半个时候之后,就落在自家居所院落之中,一名婢女上来,耳语了几几,她点了点头,朝屋舍中走去。一路穿堂过室,入了后宅,掀开珠帘之后,就见堂上坐有一名面带风霜之色,皮肤粗黑的老道人。,她摆了摆手,对身后婢女道:“你们出去。”
待屋中只剩下她和那老道人后,她一挥手,启了禁制,便道:“胡长老怎么来了?”
那老道人睁开双目,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须,道:“此事本座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啊。”
陈巧菱一怔,随后惊怒道:“都已好的事情,胡长老莫非要反悔不成?”
胡长老皱眉道:“萧夫人,本座何曾与你好过?又应允过你什么了?”
陈巧菱哼了一声,到了旁出座椅上坐下,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待如何?”
胡长老眯眼道:“本座身为元婴修士,又是平都教长老,夫人却要我去欺压一名化丹后辈,还要狠狠折辱于他,传出去未免太过不好听,此举本座也是冒着名声有损的风险,萧夫人可否先将那宝贝先分一半予我?”
陈巧菱面色不太好,怒道:“胡长老,先前妾身已是拿出了不少我府中丹药与你,难道那些还不够么?”
胡长老面色冷了下来,不耐烦道:“萧夫人,莫非你以为本座是贪图你这些丹药不成?若不是你老父与我有几分交情,你又百般恳求,老夫本还不愿应承此事,那些丹药明日我便遣弟子送还予你好了,恕不奉陪了!”
言毕,他便拱拱手,起身往外走去。
陈巧菱顿时急了,往门口一站,道:“胡长老,此事不可再商量么?”
胡长老摇摇头,似两派切磋比斗,尤其是在他派地界上,身为宾客,也无法做得太过,就算当真赢了对手少许,也尽量会给其留个台阶下,日后也好相见。
可似陈巧菱的要求,却是丝毫不留脸面了,就算如其所,那张衍在门中已然失势,做这等事,也是极犯忌讳的,要不是其许诺的好处实在不,他当初也不会未曾多想就答应了。
陈巧菱见胡长老只是不言语,心中顿时乱了起来。
她也知以自己的能耐,是拿张衍无可奈何的,便是世家一脉,在明面上也动不了其分毫。
不过她对如今门中局势也是有所了然,知道彭真人已然扶了自家弟子琴楠上位,此是张衍最为虚弱之时,要出手对付此人,正是最好时机,咬了咬牙,道:“胡长老稍等。”
胡长老淡淡“嗯”了一声,他虽面上冷淡,实则却是心中得意的很。
他先前试探过几次,已是出陈巧菱心中执念甚深,而且除了自己之外,她似也是无有他人可求,那不就是任凭自己拿捏了么?
他甚至敢,只要自己坚辞不肯,对方为求自己出手,到时也不定会将那宝贝乖乖送上,只是他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