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峰中占有一位,可具体为哪一座,却不知晓,因此在山岭上徘徊,想要将其找了出来。
只是他这边飞遁来去,却惹得下面许多修士不满。
原本按照礼数,若是他人占一处峰岭,便不能从其顶上飞渡,以示敬意。可那些人见得魏子宏竟是驾丹煞烟气飞遁,知其是化丹修士,尽管胸有怨气,也不敢出声指摘,以至于他一连飞了上百个山头,都是无人阻拦。
此时承源峡擎丹峰上,坐有一名金服高冠的老者,他乃是补天长老赢涯,为此次斗剑裁执,他却是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由笑道:“此子丹煞
如此雄浑,不知又是哪位老友门下,师弟,你去把他劝下来吧,也要给人一些脸面。”
他身边坐着一名身形健硕的中年修士,闻言笑着站起,道:“好,弟也想此是哪家俊秀。”。
魏子宏转了几圈之后,忽觉西北处有一处山峰似与自己心神生出感应,精神一振,立时往那处飞去。可方一靠近,就察觉到那峰上似有禁阵阻碍,还未等他起诀作法,那大阵倏尔一震,已是放开阵门,由得他往里去。
他心中一喜,化一缕烟直入山腹,去得百丈之后,竟是从里飞出一名绿裙轻衣的清秀少女,雪肤黑发,朱唇一点,她屈膝万福道:“婢恭迎掌门老爷。”
魏子宏停下身形,奇道:“你是何人?”
那少女略显幽怨,很是委屈地言道:“婢乃是老爷昔年设在此处的阵灵,老爷莫非忘了么?”
经这么一提醒,魏子宏不觉一阵恍惚,似是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只是怎么想也不起来,他摇了摇头,道:“你且把阵门闭了,稍候我恩师将至,你不放一人上得峰来。”
那少女浑身一颤,惊道:“原来是老祖要来,婢敢不从命。”
她把水袖一挥,就自合了阵门,又上来拉住魏子宏手,媚眼如丝道:“老爷请随婢来。”
而擎丹峰上那中年修士还未动身,便已失去了魏子宏踪迹,不觉一愣。
赢涯老道也是面露讶异之色,他目光一凝,往山岭上扫来,可查了几遍,却未再有发现什么,沉吟片刻,对着身旁一名童儿道:“你把符拿来我。”
童儿忙把抱在怀中的符递上。
此物便是当初诸派祖师所签符,玄门十派,六大魔宗之名皆在其上,但凡来有一家前来,便会在符上显出宗派之名,
赢涯老道拿入手中,打开一,见上面依旧只有四道金光闪烁,分别是补天,骊山派,平都教及还真观这四家,不由奇道:“怪了,难道不是?”
东华洲万年来,有不少大派覆灭兴起,但昔日陆续签下符者,合计有三十余家,而今能来斗剑的,只剩下一十六派而已。
他方才察觉有一处山峰略有异动,还以为是有哪家少见的宗门到了,可是此时拿来符一,竟无丝毫变化,这却令他有些不解。
他并不知晓,符虽可显名,但各派弟子需手持祖师昔年信符前来,魏子宏尽管已到,但他那信符却是在其师张衍手中,因此也便未有瑶阴之名现出。
赢涯老道正要收起符卷,忽然符一震,不觉又是拿定,仔细一,见副卷上金光闪耀,浮出“广源”二字,露出讶异之色,道:“原是此派。”
他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今次斗剑,想来意外不少。”
那中年修士了他手中符,也是见到了广源派之名,想了一想,道:“昔年沈崇真人也是纵横东华不败,此番到来,不知他后人能否重现前辈威风。”
赢涯老道合上符,叹道:“听闻此次魔宗之中英杰甚多,个个都是神通惊世,如今魔劫已起,大势在彼,想要赢过此辈,甚难。”
中年修士倒是很有信心,道:“师兄多虑了,我玄门之中亦是人才辈出,只是到得此处的诸派真人,论及道行神通,又有哪个在你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