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斩下,整个人却是化作点点青光,如泡影一般破碎而去,竟是半丝残痕也未有留下。
陈清平对血魄宗的手段也了然一二,哪还不不出自家斩杀的只是一头无关紧要的血魄,其真身却是不知躲到了哪里,他捏诀收了桃木剑回来,持在手中,极为警惕地了左右,嘲弄道:“魔门宵都是这般藏头露尾么?”
他喊了几声,并不见有人应答,皱起眉头,起指在眼上一横,霎时开了法眼,便自两目之中射出一道精光,在山头之上来回扫了几遍,可依旧不出什么端倪来。
到底是顾念那张符诏,找不那高若望身在何处,他也不在此多留,驾起罡风往下冲去。
那枚符诏飘至江水上后,被江风一吹,又往岸上而去。
r/ 这处正好立着上百名修士,大多修为低微,最高者也不过明气境界而已。
其中一人见符箓向自己飘来,符身之上金光璀璨,有无数玄文异图闪耀,待其到了眼前,忍不住伸手去拿,可是方入手中,忽有一道血光泛出,往他〖体〗内一钻,不过眨眼之间,他便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只得啊啊大叫。
那符诏突然一荡,从他手中脱出,又向别处飘去。
而见了那名修士下场,哪还有人敢去拿,如避瘟疫一般,纷纷惊惶闪避。
此时自符诏一震,自其上飞出一道血光,兜空转了一圈,不过顷刻之间,就这些人身上——穿过,当即个个如泥塑木胎一般,立在哪里不能动弹。
陈清平正好冲来,到这一幕,冷笑一声,把袖一扦,将一副竹抖出,祭在半空之中,再一起诀,只闻哗啦一声,简打开,对着下方那头射出一道青光,将那符诏罩定,道了一声“收!”
那光猛然一收,由丈许宽倏尔缩至针缝大嗤得一声,一缕青烟飘过,那法术已被破去,符诏飘落地土。
那些见陈清平到此,仿佛见到了救星,都是大呼:“陈真人,救命”。
陈清平不觉皱眉,他知需把高若望主魄或那真身找了出来对付,方可破除此法。
便一拿法诀,依旧运了法眼,扫来去,可是过了半晌,却依旧寻不着头绪。
他沉吟片刻,手掌一翻,取了一只玄铁星盘出来,托在臂弯之上,摇了一摇,那上面盘针一转,立刻指了一个方位出来。
他眼一抬,向一处空无一人的角落,冷声道:“原来在此处,区区术,安能瞒我?”
他把手一指,就有上千道枚竹签洒散飞出,将那数丈地域笼绝,齐齐往下一落,没入土中,根根直朝天,那排布,竟是一门禁制。
他掐动法诀,轰隆一声,竹签一起震爆,随后一挥袖,鼓荡起一阵罡风,将烟尘扫去,再那处,已是狼藉一片,泥石翻开,到处都是断枝残叶。
正在他扫视之时,忽听闻身后惊呼声此起彼落,转首去,不觉吃了一惊,居然有一名修士被炸得四分五裂,尸骸满地都是。
他念头一转,就猜出高若望定是借此人用了什么替死之法,才致有此下场。
那些修士都是面露惊恐之色,显也是怕同样下场。
在峰上观战的张衍得很是清楚,讶道:“可是借物代形神通?”
章伯彦当初与泰衡老祖相斗,就是吃亏在这一法门之下,记忆深刻,因此点头道:“不错,正是此法,不想血魄中竟有人练成,也不知其是从何处学来 ”
此刻在魔云之中暗藏的几名魔宗长老也是指指点点,有人言道:“还真观封仪之术若是炼成,连神通道术亦能禁压,只需心不被其宝卷及青竹定拿,当可无虞。”
又有人道:“还真观道人只要法器齐备,再有玄功相辅,却是我灵门一大劲敌,要对付此人,需先设法破其法器方可。”
徐娘子了一阵后,却是判断道:“这人不是高师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