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出不妥,警惕后退几步,戒备道:“你不是罗师姐。”
那名女子摇了摇头,道:“敏柔,你还记得时入门时,才三四岁的年纪,活泼好动,误服了辰砂寒丹,性命悬于一线,是师姐我不眠不休飞了六日夜,从南海采来火梨与你么?你还记得你十四岁那年,采朱果遇蛇妖,不慎坠崖,是师姐我救了你回来,你还记得……只曹敏柔听着她嘴中出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来,美目中泪光盈动,手也不觉轻轻颤抖起来。她虽明知眼前这人已不是自家司门,可心中的斗志却在一丝丝的消退下去。
广源派山头之上,那中年修士见有一枚符诏朝着自己这处飘来,大喜不过口只是要与
魔宗弟子刘上,他也不怎么情愿,低头一想,转过来了沈长老,见他坐在那里不动,便向天一指,道:“沈长老,你还不快去将符诏取来?”
若以纯道行修为而论,沈长老乃是元婴二重修士,顶上炼有三团罡云,实是胜过了他,唯有命其挡住颜晖辛,他才好收了符诏走脱。
可沈长老却是摇头,道:“此已非我派之物,怎好越俎代庖去取?”
中年修士义正言辞道:“沈长老,此言差矣,这符诏现下还是你广源派的,待你拿来之后,再献上来不迟。”
沈长老仍是不愿,道:“适才在擎丹峰上,赢真人再三关照,要我勿起贪心,不得沾手此物,否则又何必把道友遣来?老道我拿了回头送去不是最好?”
中年修士不禁语塞,只是与人相斗,实非他之所长,那陈清平的下场他也是在眼里,魔宗弟子实是一个比一个难以对停,那颜晖辛更是厉害,他不可不想前去招惹。
朝天上了,见从幡旗上下来的那名持剑道人已是飞至,怕是再不动手,那符诏要被其取去了,不觉急道:“沈长老,你哪来这么多道理,我要你去你便去,休得再啰嗦!”
沈长老神情中现出无奈,他抬手一拱,道:“老道道行浅薄,神通功法皆是不及诸派弟子,如是道友非要我去,符诏若是被人夺了,可不要怪老道我!”
中年修士此刻只求他出手,暗道:“你上去动了手,还由得你么?”
因此狠狠一点头,正色道:“沈长老宽心,若当真是如此,也不是你的过错,我会去与师兄分,绝不会为难你。”
沈长老似很是不愿地答应下来,掐诀把遁法祭起,化一道飞虹腾入空中。
就在此时,亦有五道遁光自江岸北面攀起,向着广源派这处峰头飞来。
这却令中年修士一惊,吃不准是何人这个时候插手进来。
来者正是武寰辰一行人,汇集了两名无当灵殿的副殿主,再加上尸嚣教祁娘子师姐妹二人,共是五名元婴真人。
他们早已瞄上了广源派这枚符诏,一直在等待着出手机会,见符诏已然落,便毫不犹豫冲了出来。
武寰辰脚踩罡风,手持撼山金棍,冲在了最前方,他做了个手势,祁娘子与师妹便迎向了那名那名被夺了躯壳的魔灵,而两名无当灵殿副殿主则是护在他身后,隐隐防备那他人上前。
那名中年修士一见此等情形,不觉暗叫了声:“糟糕!”
沈长老见不知何处来了五名元婴修士,面上稍显讶异之色后,转瞬便恢复平静。
他两指夹起一张符箓,抖手就往外一丢,此符才出手,轰然化作一道迅疾无伦的金光剑气,冲向了武寰辰。
武寰辰双眼怒睁,他大喊一声,擎起撼山金棍,猛然向下一打,与那金符撞在一处。
轰隆一声霹雳雷响,他浑身一颤,被那符上传来的巨力震得向后凌空打了个两个滚。
待稳住身形后,他也是吃惊不已,他原本以为这老道广源派出身,除了道行深些,并没有什么厉害本事,可现下似随手一击,怎得有如此威势?
沈长老趁着这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