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仓境门人可是难得一见,也得亏了有师兄这层关系,若得搭上了,不定能得几分好处。
”
东胜洲万年以来,只有两位飞升大能,一位乃是开创轩岳教与锺台派两宗的大弥祖师,一位便是那位仓境主人。此位大能修士本是千五百年前自外洲而来,无人知晓其来历,不过到了东胜洲之后,并未开宗立派,而是另辟一处界出来。
这位修士飞升前有一癖好,便是搜罗功法密册,宝物灵草,仓境也并非孤立世外,而是每隔一甲子开境一回,请有缘之人入内做客,凡赴宴者,临去时皆可拿走一物,曾从纶也是动了这个心思。
他热情招呼魏道姑到观中相坐,奉茶
以待,颇是周到,又设法套后者的话。
魏道姑性情偏冷,不善词令,本意也是前来求助,寒暄不到几句,就把来意道出。
曾从纶听了之后,却是怔住,下意识坐直身躯,手指了指北面,问道:“师侄得可是涵渊门中那位张道人?”
魏道姑见他一脸惊讶之色,蹙眉道:“莫非此人很有名声么?”
曾从纶捋着胡须,了一眼魏道姑,又垂下目光,道:“名声确实有些,传闻此人极不好惹啊。”
魏道姑心中不喜,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个不好惹?我也见过此人,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
曾从纶咳了一声,摇头道:“师侄久在八穗山,不知此人之事,唔,那楚国国师惠玄老祖师侄可是听闻过?”
魏道姑言道:“这人有点名声。”
曾从纶道:“二十余年前,惠玄老祖两名徒儿因故与那位张掌门交恶,便约定斗法,还请了三名元婴同辈相助,哪知北摩海界上一战,五人联手,竟然不敌他一人,只余惠玄老祖那大徒儿汪广元只身逃走,可想见此人之利害。”
魏道姑露出些许意外之色,她也不是没有见识的,能以一敌五,先不道行深浅,必是身怀等厉害的神通道术,否则绝然做不到,冷冷道:“难怪此人如此狂傲。”
曾从纶叹道:“只是如此,倒也罢了,那人后来拿了三件上等玄器出来,听闻只是为换三味灵药,试想若非出身不凡,这三件法宝又哪里是随随便便能拿得出来的?”
魏道姑听到这里,突然抓住了拂尘柄,她先曾在张衍面前言,愿拿三件玄器以作交换,原来此人根本就不在乎,那时恐还在暗中嘲笑自己,想到此处,心下突然涌起一股羞恼。
曾从纶了她,试探问道:“师侄要从此人手中讨要弟子,怕不是易事啊,不如贫道为你找一个灵慧徒儿来如何?”
他虽是愿意帮衬魏道姑,可也是为了能沾得些许好处,似张衍这等强敌,等闲不愿前去招惹。
魏道姑脾气甚拗,冷言道:“我却不信,凭我仓境的名声,还讨不来一名女弟子,曾道长帮不了,那便算了。”完,拂袖而起,就往外走。
曾从纶可不愿如此就放她走了,连忙站起,高声道:“师侄且慢,昔日刘师兄在世时曾言,曾欠仓境门人一个人情,着贫道设法还了,早就想来拜谒,只是那时玄功未成,又有仇家在外,不敢轻易离开此地,因此耽搁了下来,既然师侄有事,我这做师叔的,又岂能不帮衬?”
魏道姑站住脚,回身问道:“刘师叔待如何帮我?”
曾从纶笑了笑,捻须道:“贫道已有妙算,师侄请先回座。”
等她再行落座之后,曾从纶道:“贫道冒昧问一句,师侄可是非要那名女弟子做徒儿,哪怕割舍些宝物也是情愿?”
魏道姑一挥手,道:“刘师叔,有话直言,那名弟子师侄是铁了心要收了来的。”
曾从纶点点头,道:“那张道人摆出三件玄器,是要换取三味灵药,分别是伏地莲,鬼葵与蛇环菁。
只要拿出这三物来,师侄之事,岂不是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