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道:“诸位,我有一法,或可一试,不过……”到此处,他突然止住了话头。
所有人都是了过来,幸老则很是谨慎问道:“曾道友可是有什么难处?”
曾从纶环视一圈,道:“我若使出此法,则有厄运加身,是以需得诸位发下一个重誓,我若将来受有灾劫,在此之人,必得前来相救。”
幸老似是想到什么,激动道:“莫非,莫非昔年刘宫南道兄的观运么就在曾道长手中么?”
曾从纶知道是瞒不过去的,索性坦承道:“正是!”
周围之人不禁两目放光,甚至还夹杂着些许贪婪之色。
众所周知,纵有秘法,想要算出修道人的行程根脚,吉凶祸福,代价极大,就是舍了寿数性命,也不见得能得了结果。因而除非迫
不得已,无有人会如此做。
可观运乃一桩奇宝,却能为修道士趋吉避凶,在危局之中出指出一条生路来,当年曾从纶师兄刘魁南就是靠了这一卷被许多宗门奉为座上宾。
可动用此宝也并不是无有代价,一运终去,必有一劫临身,是以若非性命交关,他也是不愿动用此物的。
幸老知晓其中玄妙,只稍稍一思,便正容言道:“我幸成愿于此处立誓,若曾道友助我等脱困,未来有难,必来相助,有违此誓,永沦尘俗,不得解脱。”
眼下出去方为第一要务,日后之事相较而言却是事了,既有人带头,众人也是纷纷跟着发下了法誓。
曾从纶这才放心,他定了定神,拿了一卷竹出来,才一打开,就见一道白光冲起,内有千百符箓飞旋,他强忍住双目不适去,不过一个呼吸,就觉涕泪横流,脑海之中犹如针扎,不敢再多,匆匆收起,长出了一口气。
幸老急急问道:“如何?方才道兄可曾出什么?”
曾从纶言道:“贫道道行浅薄,不见太多端倪,只知北方有一线机缘,有人可助我等脱身。”
有人不满道:“这岂不是与未一般,我等若出得去,又何必在此间困守?”
魏道姑这时忽然出声道:“未必,我有一桩师门法宝,名为引星香,乃是昔年祖师所赐,弟子若陷绝地之中,点燃此香,就可遁走,自此处逃了出去。”
曾从纶不由大是振奋,问道:“不知师侄可否带得人出去?”
魏道姑道:“要叫诸位失望了,此法唯有我仓境门人方可施展。”
众人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幸老却道:“既有曾道友观星测运在前,一人出去也是出去。”
马道人皱眉想道:“往北方去,可是去往楚国么?”
幸老想了一想,并不赞同,摇头道:“此去楚国,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要十余天,不是当去之地,那就近之地……只有神屋山了。”
曾从纶这时一击掌,大声道:“不错,出路定在此处,便是元婴三重修士,要困住我百余人已是不易,只要有人在外出手,那大妖必定无法这般操如意,魏师侄去往神屋山请那张道人出面,不定就可救我等出去。”
魏道姑蹙起眉头,她此行原本是来找张衍讨要徒儿的,气势汹汹而来,现下却要求其相助,心中不免很不情愿,抗拒道:“前次不欢而散,我已是得罪了此人,就算去求,他又怎会援手?”
曾从纶劝道:“师侄啊,事急从权,你身上应有自仓境携来的蛇环菁等物,皆是那张道人所需之物,只要拿了出来,十有是会出手施援的。”
魏道姑听了此语,心底更是不悦,冷哼了一声。
幸老对在场之人连使眼色,道:“魏道友是为诸位道友出力,今日舍了的,我等日后也会设法补足,万万不会使道友吃亏,诸位是也不是?”
众人一听,也是纷纷出言称是。
魏道姑冷笑道:“此去神屋,至少需半日,便是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