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对值守弟子关照了一声,后者立时领命去了,不一会儿,章伯彦便来至殿上,稽首道:“府主,可是有事差遣章某?”
张衍不做赘言,言简意赅道:“海上有道友被困,你随我往海上走一回。”
章伯彦一句也不多问,点头应下。
魏道姑见虽是长相凶恶,可道行也是将至元婴二重之境,不禁略觉宽心,毕竟多上一人也是多上一分把握。
张衍与二人一道步出大殿,出至门外,却见宋初远与跛足道人立在旁侧,不觉了过去,问道:“两位道友至此,可是有事?”
宋初远上前一礼,道:“不得传命,私下前来,还望掌门恕罪,适
才见章道友被府主急召而去,我二人商议下来,许是门中有事,故而也来瞧瞧,有无事宜需我等去办。”
完之后,他目光偏了偏,地了一眼魏道姑。张衍言道:“两位道友心意贫道已知,此事由我与章道友料理便可,我不在之时,二位可要把门户紧了。”
两人忙道:“谨尊法谕。”
魏道姑得暗暗心惊,休她此来一气请来十余名元婴修士,可那是在仓境面上,不少还是她师兄出外行走时结下的交情,这些来自东胜四方,不是门中元老,就是一方之主,若无她牵头,哪里会聚到一处来。可这神屋山一偏之地,就有四名元婴修士,便是与仓境门人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三人出得山门之后,魏道姑翻身上了卜奇马,一拉缰绳,便就腾空而起。
她往后一,见张衍已是驾起一道剑虹,破空飞来,章伯彦则是径自化为一股滚滚黄烟,无声无息遁入空中,不过晃眼之间,就与她并驾齐驱,那飞遁之势似比此马只快不慢,不觉更是惊异。
三人顿时遁形奇速,急驰一刻后,便到了海上放眼过去,阴霾遮日,浓雾蔽天,皆是白茫茫一片,耳边只闻海潮冲刷岸礁之声。
魏道姑脸上露出焦忧之色她出来时只顾向北,尚无所觉可眼下这副景象,休找到对手所在一个不留意亦有可能再次失陷阵中,倒是不好冒失冲入进去。
正踌躇间,张衍言道:“敌手难寻,如此进去,必中其计贫道有一雷法,可驱开此术。”
魏道姑此时哪还敢瞧于他,忙道:“如此甚好,还请张掌门施法。”
张衍探手出来,拿了一法诀,顶上三团罡云一震,就有一道紫气冲上云巅。
此刻海中深处那道护住众人的银辉已是愈见稀薄,魏道姑一去一回还不到一个时辰,可幸老等人在此间倍觉煎熬,脾气焦躁之人早已是受不住了,几次声言冲了出去,更有甚者,怀疑魏道姑干脆丢下他们一去不返,好在幸老颇有威名,几回将蠢蠢欲之人都是劝下,可也是头上见汗,自忖要是稍晚些还不见人来救,恐自己也只能冒险一搏。
正在忍熬不住时,却听得外侧陡得暴起大响,雷声阵阵,轰鸣不已,脚下海水震动不已,少顷,浓烟竟有渐渐化去的趋势。
曾从纶反应最快,激动大叫道:“定是魏道友找来了援手,诸位同道,随我一起闯了出去。”
众人此刻察觉到雾气有消散迹象,那不见的对手似有退意,又知外有援手,顿时胆气大盛,各自祭出法宝,驾起遁光,跟在曾从纶身后,一同向外冲去。
初时周遭还有道道雷光过来,可势头并不猛烈,打在护身法宝之上,也不出多大威力,众人不觉更是振奋,这时眼前渐渐已是见得一隙天光,见脱困有望,不由皆是大喝起来,把遁光也催快了几分,行不多远,身上一轻,环首四顾,却是已到了外间。见如此轻易就脱困了,有人不可置信道:“如此便就闯出来了?”
曾从纶喘了几口气,道:“许是那人见事不可为,便知机退走了。”
众人纷纷点头,眼下也唯有这个解释了,不过即便是元婴三重修士,在内外夹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