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员蝠苦笑一声,道:“老祖乃是当朝国师,皇子平日不易请动,何况请他出手。”
章伯彦嘿然道:“连你派中人都是百般推脱,章某乃是外客,又能如何?”
项员蝠无言,只是连连叩首,苦苦哀求。
章伯彦任由他作态,好一会儿,他才深沉一笑,道:“来人,带此人下去,好生安置。”
项员蝠也吃不准他究竟是答应还是拒绝,不过既然未赶他走,总还有几分希望。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然也不会来求章伯彦。临出门前,他忽然回过头,道:“真人,那名随在贵徒身侧的婢女与楚国皇室有些牵扯,楚都之中最好少露面为妙。
”
章伯彦稍怔,念头一转,才想起此人得婢女,是那石中孕灵乔颖,他不由眯起双眼,目中绿火跳跃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赵阳自门外闪身进来,道:“师父,您老人家想相助此人?”
章伯彦哼了一声,道:“此事为师如何想无关紧要,最后还是要府主的意思。”又他一眼,沉声道:“我来问你,传你那门驱灵之术可曾习练成了?”
赵阳忙道:“只是略窥门径。”
章伯彦冷言道:“区区术都练不成,要你何用,再给你一月,若是还练不成,罚你闭关三十载。”
赵阳吓了一跳,章伯彦自把他收为门下后,通常只传他功法口诀,便就打发了。至于是否能够练成,从来不曾问过,而这驱灵之术因在斗法时无甚大用,是以他也并不急于修成,只是把力气huā每日打磨功行上,现在一听自家师父下了死命,哪里还敢耽搁,道了声是,就苦着一张脸匆匆回房修行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章伯彦听得馆之外隐隐有罡风呼啸,猜测是张衍回返,便自丹房出来,到了外间,果见一道熟悉虹光远远飞遁过来。
宋初远和跛足道人本在弈棋,这时也是有所察觉,自里迎了出来。
那遁光须晃眼便落至院中,三人见状,赶忙上前行礼。
张衍袍袖一卷,将身周灵光敛去,随后单手虚虚一托,道:“诸位道友免礼。”
跛足道人直起身,道:“不知真人签契可是顺遂?”
张衍微微一笑,道:“契礼已成,并无波澜。”
宋初远有些紧张道:“不知真人对阵何人?可是那容君重么?”
张衍笑了一笑,却并不回答,只对宋、唐二人言道:“下月初六便是眠星山龙柱之会,距此还有一月之期,锺台如此大动作,轩岳那处也不会不做安排,只是贫道在此却是知之不详,两位未曾签契,来去方便,便请前往那处查一番,探个究竟,好回来报我。”
两人连忙点首应下。
章伯彦这时凑前一步,道:“府主,章某有下情禀过。”
张衍点首道:“章道友稍候随我来丹室话。”
两人入了内室,各自坐定之后,章伯彦便将英王一事了。
张衍略作思忖,道:“这英王乃是涉及宫帷之变下狱,本是不宜插手,不过两次蒙他相赠蛇环菁,此物对贫道修行助益甚大,算是欠下了一分因果,既然其求上门来,便不能置之不理。”
章伯彦见张衍有意相帮,就知该如何做了,道:“府主尚要赴龙柱斗法,无暇分心,章某左右也是无事,可替府主料理此事。”
张衍点首道:“有章道友出面,当是可处理稳妥。”
章伯彦见以无事,就辞别出来,回了〖房〗中后,命人把项展蝠又找了来,道:“你言有厚礼相赠,不知是何物?”
项展蝠稍稍踌躇,随后一咬牙,道:“章真人当知,锺台、轩岳两派开派之祖同为那大弥祖师,这位老祖成道之前,曾有一个厉害对头,因道行相差无几,总是奈何不得他,后来老祖去外洲找了一名了得人物,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