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之人,半晌之后,才发现自家认得,道:“在的,在的,昨日师父炼坏了一炉丹药,火气甚大,老道你最好莫去招惹。”
惠玄老祖唔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那草庐前,却也不敢站得太近,隔着十来丈远,高声道:“嵇道友可在?”
少时,一股白惨惨的阴风自里卷了出来,凝聚成一名灰袍秀士,此人有四旬年纪,脸容阴冷,两鬓微霜,他用极不友善的目光打量着惠玄老祖,道:“你来做什么?”
惠玄老祖稽首道:“道友近日可好?”
嵇道人嗤了一声,道:“好什么好,等死而已。”又他一眼,让开身子“进来坐吧。”
惠玄老祖再是一礼,就入得草庐中,目光转了转,就在一只干净藤椅上坐下。
两名面目呆板的白衣女子自内室转了出来,捧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
嵇道人不耐烦道:“吧,何事?我尚急着炼药,无暇与你闲扯。”
惠玄老祖稍作沉吟,就道:“我欲请道友助我对付一人。”
嵇道人道:“何人?”
惠玄老祖也不隐瞒,将张衍来东胜洲之后的所作所为尽数出,最后正容拱手道:“此人与我道途有碍,需得除去,还请道友助我。”
嵇真人脸色凝重起来,道:“这人什么来头?”
惠玄老祖道:“此人本非我东胜洲修道士,乃是外洲来客,嵇真人大可不必担忧有人寻仇,此人身上身怀重宝,只他人见过得玄器,就有三四件之多,道友若能”
他话未完,嵇道人却是挥手打断道:“这些话拿去欺欺那些辈还好。无需在我面前吹嘘,些实在的,此回帮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惠玄老祖沉默片刻,才道:“到了你我这一步,不外是寻一个成就洞天的法门,我虽是寻到一处机缘,却无法与道友听,不过可指一条明路,只道友愿是不愿了。”
嵇道人道:“来听听。”。
惠玄老祖沉声道:“东胜北地龙柱之下。藏有大弥祖师手录道一卷,现今此处为锺台所得,正在那处破解禁制,我可设法助你先一步将此物取了。
嵇仁嗤笑一声。道:“大弥道。如此便宜之事。你自家为何不取?却来告我?”
惠玄老祖正色道:“我乃楚国国师,乃是有根脚之人,又受过贺真人恩惠。与锺台闹翻,非我所愿。”
嵇道人却盯着他,嘿嘿笑道:“不对,不是你不能取,而是你也不能确认,那龙柱之下有无道,我得对也不对?”不待惠玄答话,他却诡异一笑“虽是如此,可此事我却可答应你。”
惠玄老祖听得此言,却是满腹狐疑起来,莫非那龙柱之下果真有什么自己不知晓的东西?
嵇道人这时又问道:“你言两人还无必胜把握,那么另一人又到哪里去寻?”
东胜洲虽大,可元婴三重修士也不过寥寥几人,俱是有名有姓,他所知几人俱在南三派中,绝无可能为他们拉拢。
惠玄老祖起如意在桌案上一指,登时浮出三个字来,嵇道人一,眼睛眯起道:“仓境。”
神屋山,苍朱峰。
张衍回转山门十余天后,宋初远与跛足道人亦是返回了涵渊派,唯独章伯彦无人知其去向。
两人入了山门,就至峰上来拜见张衍。
叙礼之后,张衍请了两人坐下,言道:“再有几日,贫道便就闭关修行,守御山门之事,就有劳两位道友多多劳心了。”
宋初远忙道:“不敢有负真人重托。”
跛足道人也是道:“神屋山横绝天北,坐拥雄山险川,而今又有禁制阻隔,我等要是再护不好,可就无脸再见真人了。”
张衍点了点头,有这二人守山门,再加上有禁阵相助,哪怕有敌来犯,也能应付了。
他用了三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