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窥见大道,是以元婴三重修士法身出游后,无不设法把肉身留在稳妥之处,另起层层禁制围护,法身还不可出去太远,但有察觉不妥,便会及时赶回,以免遭人暗算。
如惠玄等辈,因是散修出身,并无山门为依仗,故而都是把肉身藏在无人知晓的所在,每次出行都是心翼翼,不到真正关键时刻,绝不肯与人拼斗。
而张衍却与他人不同,遁出法身之后,一身力道修为仍在,身上还有罩有两层宝衣裹罩,纵然无法以法力飞遁,但却仍可驾驭魔藏及大巍云阙,足可在危机来临之前及时退入其中。
不过他也隐有听闻
,溟沧派中元婴三重修士,若是法身成就非凡,门内皆会请动洞天真人,为其炼造一楹可飞挪腾转的精舍玄庐,以便肉身停伫,不被外敌侵扰。
至于是否是真,也唯有等到回返门中才可知晓了。
三个月后,地火天炉中一声炸响,烈气冲天,炉火飞扬,有十余件灵光闪动的法宝飞出,漫天乱窜乱舞,更有甚者,被那外间山泽地脉灵机所吸引,急欲往外投去,只是被禁阵所阻,无法逃脱,撞得到处砰砰作响。
其中有一件更是没头没脑去了叶兰珠所在之地,她功行尚浅,这些天来守禁阵,早觉疲惫,忽觉有异,下意识起得玄光往上一迎,与那宝镜一碰。
可不知怎的,两者气机却是合到了一处,待她讶然把玄光收回后,才发现手中多了一面铜镜,其正面乃是凤首图形,望去栩栩如生,而两侧护生有一对巧翅翼,非羽非丝,光华灿灿,轻轻扑扇之间,去灵性十足。
她一便觉喜欢,不释手地把握了一会儿,竟不知不觉将其粗浅祭炼了一遍,这才想起不对来,惊呼一声,朝着张衍所在方向跪下,惶恐请罪道:“师祖恕罪,弟子不是有意收了此宝。”
张衍撇去一眼,笑了一笑,言道:“你在此守护多日,也是一番辛苦,此宝既是与你有缘,便就收下吧。”
完,他起袖一挥,把所有法宝都是收入袖中,便化一道清光腾起,用时一个时辰回了山门。
入得洞府后,他把景游唤来,道:“唤诸位长老,各派掌门来我峰上相聚,我有话交代。”
景游躬身一揖,快步下去传命。
消息很快传至各处仙城及宗门之中,唐进、宋初远等人未有耽搁,俱是立刻放下手边之事,动身往山门赶来。
山外大祥仙城之中,吴素筌收到飞后,却不马上动身,而是先把师侄审峒找了来,将此事告知,末了一叹,道:“张真人非是本洲之人,乃是东华洲修士,章真人早有言其迟早要回转山门的,这回来是真的要走了。”
审峒如今身长九尺,形容魁伟,一把浓须长及至腹,不怒自威,他资质绝佳,又得了归灵派道统,再有仙城供他修行,修道近九十载,已是到了化丹境中,听得此事,欣喜道:“还望师伯准许,容侄随张真人一同去往东华。”
吴素筌抬起头,凝注他面,了有一会儿,才微微叹息道:“我先前问过章道友,他言可带上师侄,只是……你可当真定下了么?”
审峒一脸坚定,道:“章真人先前有言,东华洲无论功法神通,还是修士心性,皆远在我东胜洲之上,府主既是回山,正可随其去见识一番。”
吴素筌叹道:“可是我闻东华洲如今正遇起大劫,你去之后,恐不及在此修道安稳。”
审峒慨然道:“囿于一地,又能有多大长进?我所得归灵宗传承,正是要在厮杀拼斗之中才能有所体悟精进,争斗越多,则修行越速,如此大好机会,怎能错过?”
吴素筌目光有些复杂,审楚鱼生前谨慎微,未想到生个儿子如此豪勇。
审峒又道:“师伯,你与钱师叔虽各占了一座仙城,可再怎么也是寄人篱下,涵渊门那些弟子表面上不,可实则未必不我等放在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