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可几息后已是化作千百数。
此是骊山派一位真人来溟沧派拜访齐云天时,当往来人情送与她的,名曰‘七杀香花阵’,能以一花演化禁阵,乃是此派最为著名的手段,门中化丹修士出外行走,多是依仗此法。
此刻她一使了出来,黄道人不免有些吃惊,随后嘿嘿一笑,把手一张,掌中立刻出来一团血光,如遮幕般泼下来,与那花瓣一触,发出嗤嗤声响,顿时失了灵光,变得干枯焦烂,大把大把掉落下来。
秋涵月立时认出了来历,心下道:“原来是血魄宗的修士。”
她也是不甘服输的性子,把玄功运转,身上丹煞尽数化为碧波清泉,向上一冲,顿时把血光冲散了大半。
韩济神色一动,朝下问道:“玄泽真妙上洞功?你是溟沧派哪位真人门下?”
便是溟沧派中,这门功法也不是谁人都可传授,能得此法者,多数是洞天门下。
秋涵月警惕道:“你是何人,先报上名来。”
韩济笑道:“在下姓韩,来也与你溟沧大有渊源。”
黄道人大笑道:“韩师弟,有什么不好的,那娘子,我告诉你,我这位师弟,原本乃是云琅韩氏弟子,如此天资绝佳的人物,你溟沧派却留不住,反而却投到我血魄宗门下,可见我灵门合该趁运而起,早晚有一日,要把你玄门取而代之。”
秋涵月不觉惊讶,道:“云琅韩氏?”
韩济皱眉道:“黄师兄,与她些做什么,别在此处纠缠了,还去往他处。”
黄道人见秋涵月应对从容,知晓要想顺利拿下此地却是不可能了,连声好,再斗了一会儿,便就找了个机会,撞开水浪,拨转飞舟,往天中行去。
韩济顿时心下一松,暗忖:“今次示警,也算还了张师兄当初些许人情。”
他如今算是拜在了温青象门下,只是半日前闻得封清平要对碧羽轩动手,便起了示警之念,琢磨下来,就邀请一名同门来此打碎碧羽轩所造法坛。
此来虽未曾在言语上什么,但他知晓,张衍只要听到自己的名字,再加这番举动,多半能领会其中深意,至不济也会有所警醒。
两人走后未久,法坛旁侧河水之中,却突然一阵翻滚,两名妖修自里冒出头来,其中一人赫然是余渊部渑长老,他站在水浪之上,言道:“可惜了,这两人若是再下来一些,我必要他们好。”
另一人亦是妖部族老,他言道:“无甚可惜,溟沧派得罪不起,莫非就得罪的起血魄宗么?”
渑长老却是眯起眼,有些蠢蠢欲动道:“池道兄得是啊,不过你我等也如溟沧派一般,在北冥洲河流纵横之处修筑法坛,是否也可和玄魔两家一斗呢?”
他得出来,这法坛这般修筑下去,天长日久,东华洲北地便会渐渐铺开一张大网,先前魔宗往来自如的局面必会改换。
此法既能东华洲,那明同样也能用在北冥洲,若能做成了,那时溟沧派就休想再拿捏余渊部了,想到这里,他心下便有些火热。
池长老却不好,摇头道:“渑道兄你莫忘了,此法出自张真人之手,又岂会对我等没有防备?何况溟沧派向来有海翻江之能,无论如何也是讨不了好的,再设立法坛之事,不知要耗费多少宝材,也就溟沧派这等玄门大派能行此事,换了别家来,哪里能做得成?”
渑长老听到这里,如同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方才起来的一点心思顿时又熄灭下去,沉吟道:“确实是为兄想多了,不过张真人今番这么大的手,时日一长,耗费宝材怕是不计其数,他又非是哪位洞天真人门下,难道不怕溟沧派门中有人对他不满么?”
池长老玩味一笑,道:“那便谁能笑到最后了,张真人若是赢家,想来谁也不会拿此事,可若是输了……呵呵,魔宗玄门,投谁不是一样呢?”
溟沧派,方尘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