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心中有数,东胜洲经数次大战后,诸派元气大伤,而主持仙城之人不缺修道外物,又喜好享乐,十有是不会来的。
锺台派或许在情面上会遣得一二人来,南三派却定不会来理会,是以此次只可能招揽来一些散修,得个四五人就算不错了。
不过再如何也是元婴修士,只要不与三重境修士对上,到哪里都能支撑起场面来。
如此一来,算上门下原先可调用之人,再加上余渊部十余名长老,可用之人大约在三十数上下。
不过最为重要的是,他手边有彭誉舟、韩王客二人可供驱驰,到时再请了沈殷丰前来相助,加
上他自己在内,共是有四名元婴三重境大修士,这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了,当可与魔宗正面一较高下了。
只是除此之外,他还有一桩顾虑,因魔穴对魔宗极为重要,可以想见,其等此次必会拿出厉害法宝来,便连真器亦有可能,这就为此战增添了无数变数。
对于真器之流,无论哪一方,哪怕只有一件在手,在关键时刻使出,便足以左右胜负成败了。
他思忖一阵后,把袖一抖,就见一柄大钺乘金光飞起,到了半空,自里浮现出一道灵光,变化为一名玄袍墨甲的年轻武将,他谨慎向张衍,问道:“真人唤我出来作甚?”
张衍着这法宝真灵,笑道:“记得前次斩妖之后,贫道便遵守言诺,未来驱驰过道友,只是道友也曾不离去,今日却想请教,道友是否另有打算?”
年轻武将却是沉默不语,半晌才道:“真人可知我来历?”
张衍听言语中之意,似是愿意出自家根脚,这却有了一些兴,道:“这却不知,愿闻其详。”
年轻武将叹道:“我老主人也曾在东华洲中修道,名号想必真人也有听闻,那万年前身兼玄魔妖三家之长的泰衡老祖便是。”
张衍不由一讶,道:“原来尊驾主人便是泰衡老祖,来与我溟沧派也极有渊源。”
年轻武将点头道:“不错,昔年老祖曾问道于你溟沧派开派祖师太冥真人,回山之后,便用我斩下一截蛟尾,再练玄门正法,才得以飞升成道,再之后便将我赐予门下大弟子易九阳,直至被那大弥老儿借去东胜洲,却不想,这一待就是近万载。”
张衍言道:“既如此,尊驾想必也能瞧出,贫道那六徒儿,便是易真人转世之身。”
年轻武将抬头来,正色道:“正是因此,我才愿留在此处,只是主人而今法力太低,贸然去投,驾驭不得我不,还易受了我灵机压制,颇为不妥,是以一直未曾出言认主。”
张衍微微点首,表示了然。
太过厉害的杀伐真器,不是那么好驾驭的,特别是抱阳钺本属魔器,玄门之士长久伴在身侧,必受其反伤,神魂亦会虚弱。
也就他一身参神契玄功,神魂又是凝练无匹,这才不惧宝钺之之上的灵机锐气。
年轻武将道:“我也知真人眼下有大事要做,只要真人允诺在下,待主人未来修行有成,将我还了他手中,每隔六十载,我便愿为真人出一次力。”
张衍眼前一亮,这等真器,不到洞天之境,他从未想过能将之驯服如意,此次虽是唤了出来,只是试上一试,却是早已做好了对方不肯从命的打算,有这结果却是意外之喜,稍作沉吟,便肃然道:“尊驾乃忠贞之士,此事我可应你。”
年轻武将面上露出喜色,对他郑重抱拳一礼,便身化灵光,钻入抱阳钺中,而后飞入呼地腾起,跃入他手中,张衍微微一笑,便将之收入袖囊中。
此事解决之后,他自忖已无什么大事,便就定下心来,用了三日功夫,将洞府一应事务处理妥当,而后就纵起一道夭矫遁光,往龙渊大泽行去。
不多时,到得经罗院前,与迎上来的执事打声招呼之后,就径直往石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