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能。
张衍见了,不由一眯眼,忖道:“原是杀剑一脉,此人有元婴二重境修为,比当年斗剑之时的荀道友还要高出一筹,这蔡德延倒也有几分本事,竟得捉得这等人物上幡。”
其实这名少清弟子也并非蔡德延自家捉来,而是数百年前师长故去时所赐。
他只知得其人乃是少清门下,具体来历却是不敢去问,因畏惧少清派找上门来,是以炼入幡中后,从来不曾唤出过,但此际涉及到自身生死,却是不敢再藏掖了。
此刻见这道人出来后,立时敌住了张衍,顿时心头一定,又想了一想,这道人虽是厉害,可毕竟修为差了许多,眼下自己若去,恐其独木难支,不如在后施援,许还能拖延长久。
于是断了先前躲藏起来的念头,将手中盅一祭,嘴中念念有词,此物到了天中后,忽然一翻,盅口朝下,洒下一道青光,将他罩在了里间,这才放心去观战局。
那道人出来之后,目光不离张衍,只管把剑光驱驰上来,纵掠横穿,来回劈斩。
杀剑若是修到极处,那几乎无物可挡,这道人虽未练到那等地步,张衍却也不愿拿身上法宝去试,是以并不与之对攻,而是冷静闪避,心下则是暗暗思忖对策。
若是只他与这道人两人在此,却是不难,只需起了禁锁天地之法,再遁至近处,一剑就可将其斩了,不过此刻有蔡德延在旁护持,此法便不可行,要另作计较。
又闪躲几次后,他朝那剑光望了几眼,心下一动,却已是有了主意。
当即起了诸天挪移遁法,晃眼间到了数里之外,才方站定,而那剑光已是自远处不依不饶追来。
张衍从容抬起手来,朝前一指,便自指尖之中暴起数百道诛魔雷芒,不断轰击在了剑丸之上。
剑丸几番突破,却总是被一层无形障碍所阻,原是已到了飞遁极限,再无余力向前。
那道人察觉到此,正要起遁法飞上,张衍一笑,伸手一拿,顿时天地灵机笼下,将之定了在原地,而手中不停,又是千百雷光轰击上去。
他曾亲身上过少清请教剑术,知晓剑丸需以秘法日日温养,而那少清弟子被囚在幡旗之中,哪还可能做到此点?那剑丸表面上去犀利异常,实际早已外强中干,只消以法力消磨,便能将之破了。
果然,过不多时,剑丸之中传出哀鸣之声,那道人似也察觉不妥,立时一招手,命其掉头飞回。
张衍怎容其脱去,大喝一声,场中光芒大盛,雷芒陡然暴增了数倍,足足上千诛魔神雷落在剑丸之上,但闻咔嚓一声,此物面上却是起了一道裂纹,立时失了灵性,自空坠落。
此刻剑丸一去,那道人亦是不足为虑。
张衍脚下一踏,来至千丈之外,随手召来一道紫霄神雷,对其轰打了过去。
那道人失了剑丸,一脸迷茫之色,不但连护身宝光未曾发出,甚至躲也未躲,被雷芒正正轰中,眨眼化作飞灰。
这时场中传来隆隆之声,却是另一头猿妖正朝此冲来。
张衍目光一撇,身后就有一道金光飞出,绕其颈脖一转,已是将那大猿头颅斩下,那庞大身躯晃了两晃,便就栽倒在地。
蔡德延得心头一阵慌张,那两头妖猿及那两门玄门修士,是他幡旗之上最为强横的四尊魔灵,此刻俱被杀灭,已然无有可能与对手较量,只能再设法觅地躲藏。
不过此亦是讲究步骤,盲目逃窜无有可能甩开对手的,需得布置好了,才可撤走。
他把幡旗一晃,又自上面下来四人,皆是手持神兵,做妖将打扮,落地之后,便连声吼叫,满身杀气朝冲了上去。
蔡德延目注前方,待四人与那张衍挨近之后,他捏了个法诀,再对其一指,却是又一次运起“画地为牢”之法。
张衍立时心生感应,他暗自冷笑,就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