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但这一方山水亦能保全。
把宝瓶收放好后,他捏了一个拘摄法诀,登时将那中年道人自洞府内抓了出来,一把丢在了面前。
那道人适才躲藏山中,见未有人来管自己,心下正自庆幸,未想到终还未能逃脱,战战兢兢道:“这位仙师,不知找人有何吩咐。“
张衍淡声言道:“我观你血气浑浊,似是吃过生人的。”
中年道人一听此言,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他原身乃是一头白毛虎,曾在山中得了一部炼气士的道,界中又无天劫雷灾,天材地宝也是不缺,因而顺风顺水一路修炼修成金丹,而今只差些火候,就可设法可步入元婴,在此也算得上是一方妖王,只是毕竟自妖类修炼而成,旧时贪嘴之时,曾捕食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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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炼气士,缺少炼用之物时,最喜欢的便是斩杀他这种过往有恶迹的妖魔,他以为对方也是如此,扑通一声趴在地下,砰砰磕头,道:“上师明鉴,妖未成道前,不过山中一走兽,蒙昧浑噩,全凭天性行事,这才做出这等错事,只是化形之后,修心养性,再也未曾有过食人之举。”
到这里,指天赌咒发誓,嘶声道:“若有半句欺瞒之言,必遭天谴。”
张衍淡笑道:“若不是如此,你也不会在我面前留得性命,你可有名姓?”
虎精言道:“有有,妖名唤白山君。”
张衍了他,又道:“你这一身本事是从何处学来。”
白山君老实交代道:“昔年得了几页残破卷,因而炼得一身道术,妖随身携着,愿献于上师。”
他自怀中掏摸了一阵,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页递来。
张衍不去接,只是一摆,便悬空在前,他抬目大致敲了敲,微微点头。
这些道法在他来也颇有可取之处,算得上是玄门正宗,不过前面还好,并无什么太过出奇之处,只是越往后面却越多臆测之语,这却引了他注意,挑眉道:“除了这些,还有他物么?”
白山君一怔,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忽然记起一事来,道:“妖去去就来。”
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出去十几步,才想起自家还能飞遁,一拍脑袋,驾起一道黑烟,往山下去。
过了一刻有余,他才跑了出来,双手呈递上半根残破玉简,道:“这是当年与那几页道放在一处的。”
张衍起起指一点,法力入内一转,当即有图形浮现心头,略略一观,心下顿时有数。
果然不出所料,那道之中的的言语不过只是注疏而已,而真正法诀却在此间。
想来前半段内容因在原主自身境界之内,是以注写时条理分明,井然有序,而后面则超出其所能,是以显得凌乱残破。
不过这其中只是到如何搬运气机,到了元婴二层之后,便再无只言片语,连凝就法身也未提及,更不用那等成就洞天之法了。
张衍了下来,也并不如何失望,道了声:“此物我收下了。”他将玉简一收,随后抖袖抛去一瓶丹药。
白山君连忙接住,拔开瓶塞闻了一闻,顿时大喜,心翼翼收到怀里放好,道:“多谢仙师。”
张衍问道:“这附近可有什么修道宗门?”
白山君心中一跳,他偷偷瞧了张衍一眼,才道:“往此南去千余里,有数家宗,皆以常功山上仙师为首,那处洞府比妖这处好上百倍,千倍!”
张衍仔细问了几句,弄明白此间形势,这界此间人唤作玄鹭洲,而他脚下这处实则是北陆偏僻之地,人踪稀少,是以修道之士不多,只几个散修栖宿,因修为相近,彼此也是相安无事。
而三十余年前来了一名叫作傅昌义的道人,此人已是修至元婴境界,却是占了风水最佳的常功山,还时常向周边山岳之内修道人及妖魔的讨要孝敬。
白山君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