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感觉出来不对.
白衣文士嗤笑道:如此虚幻之景,也想欺瞒我师兄弟二人耳目么?
起意一察,立时触及灵机所在,把庐舍一掉头,着后方,大笑道:这方是正途.
前行不久,那正道关又至,他们各是冷笑,也是毫不犹豫穿行过去.
只是跃过了那山岳后,他心底蓦然浮出一股玄妙感应,忽然知晓自己已然闯入某处禁阵,眼下这一禁名为独行禁,他若要入洲,却需先杀死自家师兄.
这感觉明晰无比,竟是刻印在心头一样.
他顿时愣住,我与师兄虽非情同手足,可这些年也是互相帮衬,这怎能下得去手?
下意识了麻衣道人一眼,然而却不出对方表情变化来,心下不禁一凛.
我心
中有此禁,师兄法力比我高,不定也有此禁,我不想杀他,若他想杀我呢?
想到这里,他浑身不禁一紧,背后冒出冷汗,暗暗起了戒备之心.
然而越往前行走,他越觉不安.,!,到得后来,目中不禁浮出几丝凶光,暗道:师兄,这却怪不得我了,祖师遗宝落入金氏手中,我等外支弟子便永无出头之日,既然我二人之中只一人可去,那不如将这机会让与弟我吧.
此念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住,起了全身法力,忽然张口一喷,一枚白丸飞出,正中那麻衣道人后背.
后者似是毫无防备,一声未吭,就直直载下云头,掉入海中,尸首随波涛起伏了一下,便就被一个浪头卷去,再无踪迹了.
张衍将身边之人尽数送走之后,斩首禁自然被破.前方景物再是一变,霍然敞开一条直海路,两旁峰峦夹水对峙,好似敞门迎客.
然而他却不见轻松,反是神色一凝.
先前那禁虽去,但此刻居然又来一禁.
这一禁关对他而言十分麻烦,名为望山禁,恰恰是先前那位前辈所历之关,若沿此道下去,你也不知何日会是了局.或许是数十年.亦或是是上百年,更甚一步,到了寿元消尽之时,也未必见得走通.
按照先贤记述.只要破去关隘.后面便再无阻隔.
而现下来.却非是如此.
他闭目凝思,问题当是出在方才破禁之法上.
若是未曾破禁,那么直接绝了去路.或者干脆无甚变化,不会似眼前这般又生一禁.
那只有一可能,斩首禁要他斩杀的并非是人,而是情.
再对照回想几位前辈记述,先前许多不解模糊之处,此刻竟是一一有了答案.
他顿时明了,当年在这东莱洲中设禁之人,许是秉承无情之道的前辈大能,不是同道,难入其门.
难怪以前人大德之多,却对此处记载极少.
而那些行心承无情之道的前辈,视他人若无物,对自家如无明确好处,想来也不会留下只言片语.
他冷哂一声,东莱洲又非其一家一姓之地,别人去得,他也一样可以去得.
何况还有师门之命在身,现下已然除去四妖,还有一头便能克尽全功,断无在临了关头止步.
便不提此,他推解蚀文后,渐渐已能体察天地妙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冥冥中寻访的一线机缘似就应在此地.
既然无法立时入内,那便用个迂回之法好了.
他正要行动,可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身影远远过来,到了面前一揖身,道:老爷.
张衍目运法力一瞧,见的确是张蝉无疑,便问道:你怎回来了?可是过了心关么?
张蝉摸摸脑袋道:的好似未有什么感应.
张衍微一皱眉,张蝉虽是虫豸化身,比较人心思欲,自然少了许多,但不等于他已然脱生灵本欲,照理也应受心禁影响,不会这般容易脱了出来.
心禁之关,应是一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