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形期的本质,就是用天地灵气冲刷身体,做到通脉通窍。放到武术层面,或许以前有些秘法,也能打开窍穴,但在今天就是痴人说梦。
顾玙帮袁培基冲开了一处大窍,旁的不讲,单气血就盛了几分。
那货心生感念,并且说到做到,很快把教案拿了过来。
果然,里面讲的全是理论知识。顾玙为了这个,又在这儿呆了一天,才搞懂关于肌肉力量、控制和运动的原理,以及一些实用招数。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远超一般人,但气力也不是无限的,倘若敌人众多情况复杂,能省一分就是一分。
而袁培基也没怀疑,只当高手走基层,一时兴起。
两天过后,顾玙便回到白城,继续以往的修炼日子。每天清晨、正午、黄昏三时食气,晚间制香,顺便研究搏击术。
他根据自己的特点,鼓捣出一套更简单更直接的技巧。而除了徒手,他对短棍的兴趣也很大。
这东西简易方便,利于隐藏,堪比七种武器之首的折凳。
顾玙托小斋找了块木料,然后修成一根45厘米左右的短棍,劈、扫、撩、削,外加一个,刺。
甭管对方什么路数,什么位置,我就用棍头一点——倒像阿飞的剑一样。
总的来讲,日子还算清静,唯有袁培基不省心,三天两头跑来求教。后来让顾玙收拾了一顿,这才算老实。
说起来,在盛天——白城这片地界,有曾家、雷家和袁家的关系,足可保住平安。
但他要的不是平安,是稳固。
…………
西南,蜀州,凃灵县。
此处是葛家村,蜀州千百个村子中的一个。没什么特色,祖祖辈辈靠农田吃饭,唯一值得说的,就是村子人口较多,为本县第一。
正是晚上,一片漆黑寂静,没有路灯,只各家的屋子里才亮着微光。而在村民葛超的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还有吹吹打打的唢呐锣鼓。
葛超有一老母亲,昨夜刚去了。老太太临终前嘱咐,不想尸骨不存,说白了,就是不愿意火化。
国家施行殡葬改革几十年,到现在都没完全解决土葬问题。在一些偏远农村,土葬还非常盛行。
葛超自然听从,还请了两位道士来做法事。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
而此时,就在堂屋之内,那两个道士正念着《救苦往生咒》。这俩人一老一少,老的有七十多岁,须发皆白。少的有十七八岁,虽然念着经,表情却很不耐。
在他们前面,直戳戳的停着一口棺材,一位身穿寿衣的老太躺在里面,面容安详。
过了半响,俩人念了数遍,终于睁开眼。小道士探头瞅了瞅外面,抱怨道:“这人也太小气了,连口饭都不给吃。”
“或许人家忘了,不要嘀嘀咕咕的。”老道士训了一句。
“什么忘了,我刚才明明看他去吃饭,就是存心的!”小道士不服。
“唉……”
师父想再训,可见徒弟真的饿了,终究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外面。那葛超刚好经过,连忙过来问:“道长,怎么了?”
“呃,你家可有什么吃的?”他面皮颇薄,有点难以启齿。
“哦,我差点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葛超做恍然状,连忙请俩人进屋,无非是白米饭,白菜豆腐之类的粗糙素食。小道士却吃的很香,边吃边问:“师父,咱们这次能赚多少?”
老道没开口,只竖起一根手指。徒弟大为皱眉,嚷道:“才这么点?他怎么不多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