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感到一阵恶心,顾寒烟的脸是照着她母亲改的不是么?
在那过去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背后还有多少秘密没有解开?
“有一件事王上必须得明白。当初那姓贾的和姓郭的老头,这两个都是会这东西的。这件事若说和封于修没关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的,现如今白非墨再想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她可真的就白活了。
既得最大利益者,就是封于修。这或许是他一步一步的计谋,尽管白非墨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窍,但也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去鬼方,我要去鬼方看看。”千丝万缕都和鬼方有关系,斗篷人是鬼方的,西南秘术也是鬼方的,就连封于修也和鬼方有牵连。白非墨觉得,这些事情不得不在鬼方一探究竟了。
“你们在暗处跟着,仔细着别被发现了。”白非墨很快就下了决心,“耳目众多,反而不利于我行事。”
鬼方究竟暗藏着什么秘密?现如今封于修一家独大,连祝家都渐渐不能制衡他了。在这四处消炎即将四起的世间里,南诏都开始惶惶,可为什么鬼方却毫无动作呢?鬼方皇室究竟又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呢?
然而白非墨没想到自己一进入鬼方,就被人盯上了。准确来说,不是盯上她,而是从一开始就在等着她。对方言笑晏晏,恭敬道,“老奴奉大王妃之命,迎请云南王入我鬼方。”来人乃是一个老妇人,言语间虽然十分恭敬,然而过于恭敬的样子只会让白非墨觉得颤栗。
白非墨不禁脱口而出,“贵姓贾么?”勿怪她这么问,只因为面前的老人和封于修的师傅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她显然是疑惑了一下,便道,“老奴姓金,不姓贾。”她微微屈身,“请您跟我入宫去罢。大王妃在等着您呢。”
“我若是不从呢?”白非墨看着她只身一人,却仍是忌惮。
“那老奴只好得罪了。”果然不出白非墨所料,她是被绑回去的。这人武功奇高,光看她那一张脸,她也就知道了。即使她说跟姓贾的没关系,白非墨还是十分清楚。
“你们鬼方就是这么待客的?”白非墨道,“亦或是这是你们鬼方大王妃独特的待客之道?”
“对待别有用心之人,大王妃何必管什么待客之道。”眼前的老奴还是十分护住的,她虽然低敛眉眼,然而说出的话确实十分的不客气。“相较于这个,云南王不如先扪心自问自己潜入鬼方,意欲何为啊?如今您求仁得仁,不正中您的下怀吗!再说了,这里不比天朝,云南王您的言行举止还需注意,若是大王妃想见见您,那就不是我等可以置喙的事情了。老奴只有照办。”
鬼方大王妃,乃是鬼方王月然共的元妻,亦是鬼方大王子共铭耳之母。此人颇有手段,在鬼方王去世十几年后,一直把持着鬼方朝政,即使鬼方大王子现如今已经成年掌权,然而实际权力还是在她手中。这样一个女人要见白非墨,她不觉得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然而白非墨很清楚,这样一个女人,在她刚进鬼方就能够知晓她的踪迹,面对这样的女人,她不见是不行的了。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太过狂妄,当年你母亲只身进入鬼方,尚且是迫不得已。若不是王上有意放过,她哪能那么轻易救出昭明帝。不过即便如此,不还是要留下至真至爱之物,尚且才能逃出生天。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深入险境。”来人雍容华贵,气度不凡。这盛气凌人的模样,轻蔑的语气,白非墨倒是不难猜出是谁。面前这位便是鬼方那一位世实际掌权的王太后了。
她的敌意是赤裸裸的,正如她的轻蔑一般,也是赤裸裸的。白非墨不难猜出是为什么原因。当年她母亲本人,风华绝代,想必使很多贵族子弟倾倒,区区一个鬼方王不在话下。尤其是这位王太后嘴里的酸味,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