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被他挤到里头,最后两人不得不紧挨在一起。
“不要脸!”
张星忆咬着牙骂了一句。
冯永嘻嘻一笑,就当作没听到,甚至还找了一个借口,“靠得近些,能听得清楚一些。”
“呸!”
张星忆啐了他一口。
只是她口嫌体正直,看着挣脱不开,只好调整了一下身子,靠到他怀里。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张星忆这才说道
“孙权迁都建业,我猜测他应该是想专注于东面,欲攻伐江淮一带。”
冯永一怔,脱口而出地说道,“合肥战神孙十万?”
“什么?”
张星忆没听清楚,或者说是没听明白。
冯永咳了一声,“没什么,我的意思是,难道他又想去打合肥?”
“合肥处于江淮之间,魏国得之,则随时可顺水而下,吴国得之,则可屯重兵以守国门。”
“且施水自北而来,经合肥入巢湖水,再由濡须水注入江水,而施水北面又有淝水通淮水。”
“吴国的舟师乃是长项,若得合肥为枢纽,再稍以人力疏通施水与淝水,则可用舟船由江水直入淮水。”
“若吴国不得合肥,则须在濡须水口驻重兵,故孙权专注于东面,打合肥那是必然。”
听到张星忆的话,冯永倒是有些意外,他也就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没想到张星忆看起来却当真是想过这个问题。
“孙权之欲于合肥,路人皆知,连我们都知道,魏国又岂能不知?只怕他未必能如愿。”
冯永说道。
张星忆嗤笑一声,“孙权岂会连这点都不自知?”
“故他迁都建业,一是为了图北上方便,自然还有第二个原因。”
“什么原因?”
冯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孙权迁都建业的第二个理由。
“世人多有传言,建业有帝王之气。”
张星忆悠悠地说了一句。
冯永恍然。
建业的上一个名字叫秣陵,乃是始皇帝所置,两汉承名。
诸葛老妖当年出使东吴,曾赞叹道“钟山龙盘,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也。”
刘备后面去拜访孙权,也曾劝说孙权定都于此。
吴之名臣张纮更是明确提出,此地有天子气,力劝孙权治都秣陵。
所以十八年前秣陵被孙权改成建业,取建功立业之意,其内心所想,昭然若揭。
而且这期间,他也曾数次治于建业,只是因为东吴局势未稳,又不得不迁回武昌,以镇东边。
如今刚一称帝,便立刻正式定都建业,总算是遂愿了。
古人笃信这个,冯永却是敬而远之。
不过提起建业的帝王之气,他却是想起后世的一些民间传说。
只听得他失笑道,“听闻当年始皇帝最后一次东巡,曾至金陵,听从身边跟随的方士提起,金陵有天子气。”
“于是始皇帝便令人凿山贯水,以泄金陵王气,又以秣代金,以示贬低之意。”
金者,久埋不生衣,百炼不轻,从革不违,既韧且固。
秣者,食末,牲畜之食。
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孙权建都于此,虽有善始,但只怕基业不能长久。”
本以为是开玩笑的话,哪知张星忆却是一个激灵,霍然而起,差点碰到冯永的下巴。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冯永,“你是从何处听来这个传闻?”
看到张星忆严肃的神情,冯永心里咯噔一下。
“师门里的杂书多有记之,我无聊时曾翻过。”
张星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