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致意,说道:“七师姐……你帮小师弟把那把飞剑喊上来可好?我今天已经下湖捞了三次了,实在是没衣服换了。”
七师姐柳眉微蹙,看着他说道:“懒得理你,堂堂浩然剑,居然被你练成了黄蜂尾后针,阴诡的厉害,如果不是后山里的人都有自保之力,只怕还真要着了你的道。”
宁缺愁苦说道:“七师姐,这也不是我想的啊,它不听话我能怎么办?又不能打它一顿。”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可爱,七师姐掩袖一笑,忽然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手指微弹。
一声轻微的嗤鸣,宁缺忽然觉得自己的衣领上多了点东西,低头望去,只见一根寒光闪闪的细针,刺穿衣领停在那处,只差一分便要刺进自己的颈部。
他愕然抬首望向亭中的七师姐,心想隔着这么远距离,居然还有这样的准度和力度,这手针法玩的,实在是太恐怖了。
七师姐站起身来,望着他微笑说道:“你这个白痴,既然操控不了那么多天地元气,何必非要学飞剑,飞针岂不是一样?”
宁缺怔怔站在湖畔。
“针太细,催念力控参地元气如丝,要缠上去难度太大,最关键的是,这是比飞剑更小的小东西,想要感知控制起来,需要的精细度太高。”
“不能随便再试,木剑的头是磨圆了的,这针就算把它磨平,刺到人身上还是会痛,如果真要是扎到了哪位师兄,他们肯定不会像那只鹅一样,打我两下就罢休。”
书院后山的松林中,宁缺盯着手指间的那枚细针出神喃喃自言自语道,想着先前二师兄养的那只大白鹅被针扎了屁股后追了自己半座山,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休息,必须先休息一会儿。”
他从松下站起,向更深处去……鼻翼微抽嗅着淡淡油腥的味道,轻而易举找到了在一棵古松下凝神手谈的二位师兄。
“牟兄,陪我下盘棋吧。”
五师兄看见是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震惊说道:“小师弟!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宁缺老实回答道:“小师弟自幼便在岷山里学打猎想要在山里找一个人很容易。”
五师兄看了对面同样面如土色的家伙一眼,颤声说道:“八师弟,我是你师风……既然今天还是没能逃掉,那陪这个臭棋篓子下棋的任务,你就先顶一顶吧。”
某日。
宁缺没有练习浩然剑,而是在打铁屋内老老实实给六师兄打下手,从清晨到傍晚,不知道挥舞了多少记铁锤,即便以他的身躯强度也觉得浑身酸痛不堪。
六师兄解开**身前的皮围裙,勺了一瓢水递给他,笑着问道:“究竟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宁缺把水灌进腹内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说道:“师兄,七师姐她建议我可以尝试一下飞针但是飞针实在是太轻,很不容易掌握,所以想请教一下您有什么办法解决。”
“你虽然才不惑,但本命物总应该有些想法?”六师兄问道。
宁缺苦恼说道:“说来好笑……现在就是对银子的反应比较大,但总不能拿银锭当本命物。”
六师兄愣了愣沉默半晌后说道:“那我……给你打些银钵吧。”
宁缺眼睛微亮,说道:。能不能重点儿?”
六师兄看着他说道:“再重就是金子了。”
宁缺认真说道:“金子虽然没有试过,但我相信我对它的感觉肯定会超过对银子的感觉。”
六师兄再次沉默,很长时间后才无奈开口说道:“金针太软,我想办法给你混些别的东西。”
宁缺大喜,深深一揖然后他忽然又想到某种可能,眼亮更加明亮。
某日后的第二日。
长安城内临四十七巷某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