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阴影巨兽流着口涎的大嘴旁。
或许是昨夜的演唱会恐怖袭击事件。或许是新闻上面那个令人感动的议员演讲画面。让许乐的心情变的异常糟糕。不然先前在餐馆里。他也不会表现的如此强硬。事实上。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好说话。表面性格很温存的人。
又或者是昨天晚上高速铁路紧急刹车时。那两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留给他那个视世间一切规矩为废材的嚣张背影。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许乐并不知道。联邦七大家里最拉风。最嚣张的领袖级人物。曾经给过他一个年少太不轻狂的复杂评语。事实上。他依然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性情里怎能没有那些充满青春荷尔蒙味道的存在?
只不过往常因为客观或主观的原因。许乐性情里轻狂的部分被掩藏的极好。转换成了执着与硬拗的外在表现。现在这些性情渐渐要因为愤怒而流露出来。
只可惜还来不及表现什么。惯常沉默的白玉兰却提前出了手。
许乐回头看了白玉兰一眼。笑了笑。说道:“去喝两杯?”
就在他们二人身前不远处。有一间酒馆正在散发着橡木香味。州大拿张小花花爷。能够轻松的查到许乐离开首都特区。前往港都。查到他坐的哪一班次列车。坐的什么车厢。不知道联邦科学院与利家那边是不是已经放松了对他的监视。但许乐是个很小心的人。
看着杯中琥珀色的三十年陈酒轻轻摇荡。许乐想起了那首叫做二十七酒的古老歌谣。自然想起了喜欢唱着这首歌泪流满面的施公子。他举杯齐眉。怔怔的看着杯中的酒水微澜。眼光却透过酒水。注意到酒馆门口阴暗处的两名酒客。
那两名酒客看上去很寻常。但许乐的感觉有些问题。如果是像施清海这种接受过系统残酷教育的间谍。一定能从这两名酒客身周的诸多细节里发现漏洞。但许乐没有这种能力。他只有对危险的天然敏锐感觉以及逃离东林大区之后。每时每刻的小心谨慎。
不知道是政府的特工。还是工程部的外围军事人员。如果是利家派来的专业人士。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许乐怔怔的看着杯中的酒水。此行港都。本来只是想尝试着看看沈秘书那边有没有履行协议的诚意。同时也想到新一代机甲的研制。想直接看一下工程部的进度。看需要不需要自己冒险提供那些解决方案。
他带着白秘书过来。就是因为白秘书曾经亲自操控过这种新式机甲。如果自己能够拥有单独空间面对新式机甲。那么白秘书便等于是自己的试机师。
利家和科学院那边应该不会相信自己还有核心数据。沈秘书既然相信工程部。那邰家对果壳工程部上层的影响力一定极大。不会存在泄秘的问题。可是如果利家那位大少爷知道自己来到了港都。会不会多想一些什么?
至少不能让对方亲眼看到自己与果壳工程部接触。许乐放下酒杯。正准备起身。却发现一直在自己左手边沉默喝着橙汁的白玉兰。再一次抢在自己之前站了起来。
白玉兰将橙汁里的冰块含进了嘴里。没有说什么。便向着酒馆后面走去。
门口阴暗处的那两个人。对于这种情况早有安排。其中一人装着酒意。有跟着去了酒馆方后。
再繁华的城市。再后现代的时代。酒馆的背后总是与热闹相对应的寂清。破乱。脏污。垃圾箱里有老鼠。脱漆的墙角下有尿渍。昨夜呕吐的痕迹。
白玉兰不吸烟。今天也没有喝酒。自然不会在后巷呕吐。他只是闭着眼睛。拉开了裤子拉链。愉快的放着水。
那名酒客也来到了后巷。开始撒尿。他本不用跟着过来。但是担心目标二人会分头行事。所以为了小心起见。他不想让对方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港都中午喝酒的人也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