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由老兵协会发起的晚餐会。在会上总统先生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联邦部队在帝国前线的表现表示了充分的赞赏和强烈的信心。入夜时,总统先生进入国防部大楼,开始听取军方做的最新战况汇报,
整个过程中,许乐一直站在距离总统先生不足两米的地方,替代特勤局安全职员的位置,有些不适应的眯眼警惕望着四周诌媚的笑容,热情的民众,写着一脸老谋深处的议员。起立狂热欢呼的老兵。议会山,流风坡会所,西山宾馆,国防部大楼,车队匆忙地往返其间。帕布尔总统所到之处,一片起立肃静,所有人低头致意,而卜一、也注意到了总统井生身后的许不经意间,也有服横火容奉上。注意到这点的人们心中生出无限疑惑,不明白总统先生会带着许乐上校出席这些场合。
这样的场面太多,走的路程太多。多到连许乐都觉得脚脖有些泛酸。身上笔挺的上校军服开始湿漉。没有什么表情的面部肌肉开始僵孙,
着身前依然精力饱满,与每一位联邦军官握手都格外有力,说话声音依然浑厚响亮的总统先生,许乐不禁生出很多感慨,自己没有什么表情都觉得极累,总统先生又是如何能够保持整整一天的开朗笑容?
站在国防部最机密的战事厅内,站在总统先生的身后,许乐双手负在身后,站姿极为标准,他没有理会玻璃门后方军官们疑惑不解的目光。墨镜后的双眼微眯,盯着帕布尔总统黝黑的颈处和那刺眼的几丝白发。
时间确实是最可怕的东西,当年那个凭借个人魅力赢得全联邦民众支持,从一个小律师变成联邦总统的男人,进入总统官邸数年,终究还是被忙碌的政事和时间摧的有些疲惫沧桑。
在猜忖总统先生带着自己到处行走的真实用意同时,许乐注意到总统先生的变化,他变得更瘦了些。从而显得眉角更加高挺清晰,同时。帕布尔先生当律师和议员时是最犀利的雄辩家,如今成为总统后,相对而言变得温和冷静很多,虽然时常沉默,却给人一种非常有力量的感觉。
回到草地飞雪包裹的总统官邸时,已近深意。
铺着裹金手织花布的餐桌上。简简单单摆着几份食物,两碗热豌豆汤,和墙壁上那些价值惊人的油画以及食物旁华贵的银制皇朝风食具比起来,这些食物显得格外寒碜。
帕布尔总统和许乐坐在餐桌的两头。两个人极没有仪容的大口啃着麦包,哗啦啦喝着不知道加热了多少次,从而带着股怪异黄肉味道的豌豆汤。
侍者收走餐具,帕布尔总统说了声谢谢,然后满意地拍了拍胸口,取过滚烫的热毛巾用力地擦拭着眼角。忽然间开口说道:“有什么感想?”
洁白滚烫的热毛巾覆在总统先生黝黑的脸庞上,对比的格外鲜明,这突然其来的问话,从冒着白色热雾的毛巾下方渗了出来,听上去音调有些怪异。
“有些感想,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您想要的许乐拿热毛巾擦着嘴。很诚实地回答道。
“现在的局面很好,非常好帕布尔总统放下热毛巾。隔着餐桌远远望着他,平静说道:“但事实上好与坏永远只是一线之差。”
“政府现在需要钱,需要更高的权限。需要更多的,更广泛的支持。前线的部队集要一个稳定的不可动摇的后方
帕布尔总统的目光很宁静,没有什么压力,但不知道为什么,许乐却不想被他直视,下意识里低头看着手中紧握的热毛巾,看着那些热雾缓缓散开。
“政府的压力很大,军队的压力很大。我的压力也很大。”帕布尔总统继续缓声说道:“议会临时军事预算法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通过,如果前线不能保持一直胜利。如果炮星系的资源回收不能加快。我真怀疑这届政府会不会破产。”
“当然,这是一个笑话。”总统先生笑了笑,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