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盘石公沉声道:“别忘了官府的承诺是,只要咱们来出席就给,可没说让咱干别的。”
“您老的意思是?”众人一起望着他道。
“千万别信他们说的话,别答应他们的要求。”盘石公道:“咱们就是来领粮食的,参加完了仪式,取上就回去。”
“成,咱都听您的。”众人一想,还是老人家考虑的稳妥,便都道:“咱们都把自个当成木桩子,您不让说话,咱们绝不吭声,您不答应的事儿,咱们绝不点头,可成?”
“成。”盘石公重重点头道:“咱定为汝等把好这一关。”
所以当何心隐两个进来,便看到昨天还称兄道弟的一群老头,今儿就装作不熟,连个招呼都不打了……其实各位老先生也没打算这么决绝,但一看他俩脸上的伤,心中不由咯噔道:‘看来那经略不禁狡诈,还很残暴哩。’唯恐有什么把柄被对方抓住,干脆一声都不敢吭了。
察觉到气氛不对,何心隐用胳膊碰碰郝县令,郝杰便硬着头皮道:“诸位贵客,凯旋仪式就要开始,经略大人有请。”
大厅里针落可闻,让郝杰好生尴尬。过了一会儿,便见个矮壮的老头拄着拐站起来,然后呼啦一声,一屋子人全跟着起来,唬得郝杰倒退一步。看他们一齐往外走,何心隐赶紧拦住道:“汝等去作甚?”
“不是经略有请吗?”那老者看他一眼道。
好歹有个说话的了,何心隐和郝杰分开左右道:“请。”便目送这群人出去,对视一眼,心说咋这么诡异呢。
一行畲族宗老来到院中,便见那里已经摆了几十抬腰舆,每抬边上都站着两个穿红胖袄的轿夫,看他们出来,便一齐高声:“请贵宾上轿!”
众宗老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盘石公,老头的拐一杵地,沉声道:“坐逑!”宗老们顿时混乱了,到底是‘坐他逑’还是‘坐个逑’呢?直到盘石公迈步上前,坐上腰舆,才确定是前者……“坐逑!”宗老们心中一起喊道,便稍有些混乱的坐在腰舆上。
“起驾!”先导高唱一声道,轿夫们便将腰舆抬到肩上,当大门缓缓打开,便在‘回避’、‘肃静’等仪仗的引导下,列队上了街。
那腰舆可以看成是没有棚的轿子,坐在上面和轿子一样的感觉,只是少了私密,却敞亮了许多。那些宗老们全是头一回享受这种官差开道,兵丁抬轿的待遇,看到路人全都跪在地上,难免生出些轻飘飘的感觉。
沈默不喜欢坐轿、不愿摆仪仗的原因就在这,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希望同胞们都能直起胸膛,不用跪拜任何人。但很可惜,这个时代没人和他有共鸣,大家还是喜欢人上人的感觉,哪怕这些畲族宗老也不例外。
当然沈默要是单纯想给他们贵宾待遇,完全可以用带棚的轿子,现在用这种没遮没拦的腰舆,恐怕动机不纯——逃不脱一个‘现’字——就是要让无数双明里暗里的眼睛看看,畲族长老们已经成了他沈默的贵宾。
所以他亲自立于城门前,在一片军乐声中,张开双臂,用最亲热的笑容,迎接畲族长老的到来。
盘石公是有见识的,虽然沈默看起来年龄不太大,但其雍容的气度,沉稳的举止,让他丝毫不敢小觑。所以面对沈默的问候,他丝毫不敢托大,很有礼貌,却又很有节制的表示感谢,并致以问候。
见他不卑不亢的表现,沈默知道点子扎手,不由提起了心神。
双方通报姓名后,盘石公道:“不知经略大人为何找咱们过来?”这就是典型的猪鼻子插蒜——装象了,虽然会把自己的档次降低,但好处是可以装傻充愣、蒙混过关。最合适弱势一方不求有功、但求脱身——也就是今天的情况。
沈默淡淡一笑道:“请诸位前来,是为了见证咱们军队剿匪的……历史姓胜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