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就好像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士子。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活的长久,才能真正的受宠
“闻说这个算盘,是足下所制?”桑弘羊拿着算盘问道。
正是这个算盘,坚定了桑弘羊要招张恒为孙婿的决心,桑弘羊当时就觉得,能做出算盘的人,想来也必是精于算数之道的人。
这样的人,才合他的胃口。
在桑弘羊的观念中不通算数之人,怎么也算不得人杰
“不敢欺瞒长辈,此晚辈闲暇之作”张恒轻声回答着。
“善”桑弘羊抚掌赞道:“足下闲暇之作,却解了我等许多烦恼单为此物,就当浮一大白”
桑弘羊说的倒是实情,以往少府、大农以及其他相关的部门,每年都有无数人捧着算筹,算的头发都掉了一大把,还是没办法及时的计算出当岁赋税总额,更别说其他什么安排预算,划拨军费一类更加琐碎的事情了。
而如今,随着算盘渐渐在各个部门中普及使用,关于算盘的种种妙用之法不断被人发现、推广。
现在,桑弘羊的工作强度,因这算盘,至少减少了一大半
“能帮上桑翁之忙,晚辈已是心满意足,安敢再有其他奢望”
“未知足下可有定亲?”桑弘羊笑了一声,问着,虽然他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张恒根本就没有婚约,但不这样问的话,桑弘羊就有些担心,张恒不知道他的心意。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
“在下自幼双亲亡故,及长,家兄亦撒手人寰,因此尚未来得及为在下定下亲事”张恒低着头说。
“如此真是遗憾啊……”桑弘羊道:“若吾能有幸得足下这等佳婿,足慰生平”
“桑翁说笑了……”张恒连忙谦虚着说。
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两人都很明智的选择了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毕竟,凡事都是要有个度,太过心急,反倒不美。只要双方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就好。
两人就又天南地北的海聊了一些其他话题。
桑弘羊跟张恒交谈越久,就越发的对张恒有好感了。
在桑弘羊看来,张恒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太子宠臣而已了,更重要的是,张恒言谈有度,见识也广,更重要的是,能时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对于那些不该谈的事情,坚决不碰。
“如此人才,将来必是宰辅之辈”桑弘羊在心中想着,对张恒的态度也从原来的不过是想借此做个桥梁,牺牲一个孙女,换取阖家平安,渐渐变成了有些想将张恒当成他事业的继承者来培养的态度了。
桑弘羊知道自己的儿子们是什么德行,自出生起,他们就生活在蜜罐中,在自己的羽翼下长大,没几个成才的,倒是蹴鞠斗鸡个个在行,至于孙辈,就连最被他看重的桑宏隆,也不过中人之姿而已,若无绝好的机遇,这一辈子都可能顶多是混个令长之官,再进一步就缺乏能力了。即使勉强爬上去了,也做不久。
桑弘羊年纪也大了,这身后之事,他一直在担忧着。
今日跟张恒见面,他心里非常满意。
在他想来,自己百年之后,桑氏能有张恒照拂,想来也应该可以继续辉煌下去。
想到此处,桑弘羊的心就火热一般的燃烧了起来,连跟张恒说话都变得更加的热情。
“足下一会可与老朽一同出去……”桑弘羊说:“老朽介绍一些老友与足下相识”
这就是很明显的要将张恒当成自己人看待、培养了。
但是,张恒想了想,却还拒绝了桑弘羊的好意,谢道:“桑翁高看,实令晚辈感激不尽,只是……晚辈年少学浅,又为白身,若随桑翁出去,恐伤桑翁名声”
桑弘羊当然知道张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