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陈风微微吐息一口,语带无奈道:“但是本官没有办法,这些钱财我不得不抢!”
“大人……”
那人还想再说,陈风摆了摆手,面色肃重道:“女皇建立大周,统共只有六县,这六县就是国之底蕴,将来若能席卷天下,我们这六个县的县令都有资格封侯拜相,但是有个前提,本官能一直当县官……”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叹息又道:“所以本县需要钱啊,没有钱如何发展民生,没有钱如何招兵买马,手中倘若没有实力,如何能追逐大周扩张的脚步?唐峥得罪便得罪吧,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衷。”
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能,忍不住再次叹息一声。
他转头对众人喝令道:“拉上五辆大车,还有那半车铜钱,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虽然已经撕破脸皮,但是本官希望能和琅琊县令心照不宣,仇怨只存在我们两者之间,我不想此事搞得沸沸扬扬……”
众人轰然应诺,带着战利品慢慢离开。
……
十日之后,琅琊县城。
砰——
唐峥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大怒咆哮道:“你是死人吗?他要五车你就给他五车?还有半车铜钱,你知不知道本县急需用钱?”
吴穷偏将脑袋低垂,一言不发接受指责。
旁边小主公也很气愤,突然跳出来大叫道:“陈风怎能这样,枉我和他同门,不行,这个亏咱们不能吃,我去灌云县把财物要回来。反了他了,敢抢我的东西,本公主号称只进不出,连李婉都不能动我东西……”
她大叫大怒,唐峥反而不怒了,忽然摆手道:“算了,此事暂且放一放,总有一天让他双倍吐出来,眼下我势力不济,没能力强硬去要回东西。”
小主公呆了一呆,愤愤然道:“有我在你怕什么?难道他敢不听我的话?”
唐峥看她一眼,语带深意道:“我不想什么事都靠你……”
小主公又是一呆,隐约听出唐峥对自己不满。
唐峥不愿继续刺激她,语气稍微温和道:“当今乱世,强者都想捞钱,有钱才有实力,有实力腰杆才硬,这个陈风胸怀不小,我大约能猜到他的心思。”
因为他表现出一些不满,小主公不敢继续发飙,不过仍然道:“我管他有没有心胸,抢我琅琊县就是不行。”
唐峥再次看她一眼,微笑摇头道:“他既然敢抢商队,就没打算给你面子,此事说来还是我思虑不周,柿子产业实在太令人眼红……”
说着看向偏将吴穷,沉吟道:“刚才本官有些暴怒,训斥你的话有些过了,等会你去阿奴那里领一贯赏钱,说起来今次之事你处理的很是不错,值得奖赏,本官欣慰。”
吴穷连忙一挺胸膛,大声道:“侯爷该骂便骂,俺是您提起来的将领,倘若没有您的提拔,末将现在还是个领队。”
唐峥摆了摆手,笑呵呵道:“去找阿奴领赏吧,就说是本官答应给你一贯钱。”
吴穷一脸喜色,拱手行礼告辞。
小主公有些幽怨,等到吴穷走后突然拽了拽唐峥一脚,抱怨道:“你可以让他找我领赏,我也能帮你打赏……”
唐峥哈了一声,语带深意道:“我怕你事后翻倍,酒肆你已经占了八成。”
小主公跺脚,气道:“将来总要当嫁妆的,你这人怎么这样。”
唐峥不想和她争吵,忽然转口道:“灌云县劫道的事情给了我惊醒,柿子产业的红火太令人眼馋,今后商队必须多派兵丁护送,作坊那边也得小心有人滋事……”
一个滋事的‘事’字尚未说完,猛见一个兵丁急匆匆跑了进来,大声道:“侯爷,作坊那边有人闹事,好像是盐帮纠结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