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
“我可没参加过一战”
卫燃顾左右而言他的继续转移着话题,“你的相机呢?你怎么带着它来这里了?”
“这是我爸爸的相机,他就是个西班牙人。”
克莱蒙解释道,“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希望我能拍一些在西班牙的照片带回去给他。”
“你带了很多胶卷?”卫燃追问道。
“当然,我带了很多。”克莱蒙说着,还拍了拍身前的背包,“等天亮之后,我会给你们拍几张照片的。”
似乎看出了卫燃不想聊他是否参加过战争的经历,虞彦霖也借着这个话题和克莱蒙聊了起来,而卫燃也用煤油帮虞彦霖仔细的清理了那只老旧的西班牙短毛瑟,随后又把自己那支短毛瑟也清理了一番。
总得来说,这两支枪的状况都不算好,但总算是能用。
一切忙完,就连剩下的那些煤油也没有浪费,而是被他用布料过滤之后又倒回了油壶里。
最后给残存着煤油的平底锅装了少许的泥土点燃,这个狭小的掩体里也跟着变得明亮而且暖和了许多。
“你们要给家里写封信吗?”
克莱蒙一边说着,一边从那个破旧的背包里拿出了两个信封和两支钢笔,“也许明天战斗就要开始了”。
“你要写吗?”虞彦霖说着,却已经接过了克莱蒙递来的信纸和钢笔。
“我就算了”
卫燃笑了笑,见虞彦霖看向自己,沉默片刻后摇摇头,“我不知道该写给谁。”
闻言,虞彦霖张张嘴,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取出挂在腰间的,那个同样形似平底锅的餐盘倒扣在膝盖上垫着,一边写一边用汉语说道,“在从法国出发之前,我已经托我的同学给家里带回去一封信了。”
“是吗...”卫燃叹息道,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我给我的养媳写了一封休书”
虞彦霖在笔尖和信纸的摩擦声中说道,“我和她说我已经有了新欢,让她别等我了,还托付我爹娘给她找个好人家。”
“你不爱她?”卫燃问道。
“她叫春彩,比我小五岁。”
虞彦霖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上在灯火的应承下都多了一丝丝的笑意,“她被我娘捡回家的时候才四岁,她只知道自己叫春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稍作停顿,虞彦霖继续自言自语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差不多就是我们那样子吧。”
“所以你爱她吗?”卫燃直白的问道。
在这个时代,相对含蓄的华夏人是不会轻易从嘴里说出“爱”的。
“爱,我当然爱她,如果不是前路未卜,我恨不能带着她一起出来留洋。”
虞彦霖说道,“她识字,她的字也写的很好看,还跟着我学了不少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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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其实没有什么新欢?”卫燃说着,从兜里摸出香烟,给这俩人各自分了一颗。
“哪来的什么新欢”
虞彦霖笑了笑,点燃香烟嘬了一口,“我怕我会死在这儿,更怕我死了之后她会傻等我一辈子,索性先给她留一封休书,断了我的念想,也断了她的念想。”
“你们不是还没成婚吗?”卫燃同样点燃香烟说道。
“成不成婚又有什么区别”虞彦霖说着,已经重新拿起了钢笔。
“你们在聊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克莱蒙说话间,已经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口琴。
“在聊路易斯的爱情”卫燃直白的说道。
“真是个浪漫的话题”克莱蒙赞叹道。
“你呢?你有女朋友吗?”卫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