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娶她当宗妇也是仔细考量过的结果,邹老夫人一切都想得好好的,可偏偏现实却与她背道而驰。
邹家长媳岑氏居然一连生下的都是女儿,如今算来已有九朵金花了,女儿除了联姻外在继承家业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大房一脉算是废了。
陶姚对这种观点是嗤之以鼻的,不过奈何不了现实就是如此的重男轻女,就因为邹家大房生不出儿子来,武安伯在给次子娶妻上要思虑的就更多了。
最后精挑细选,选上了傅瑶,出身常平侯府,家世教养都能堪当宗妇,这是在打算养备胎了。
傅瑶的母亲汤氏也是看中这点,才将女儿嫁进邹家的。
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武安伯对于长子还没有完全失望,所以次子一成亲,他就给次子谋了个外放的差事,将这两儿子错开,也省得他们暗中较劲,而且次子出去历练一番也是好事,就这样,邹沣一去就将近二十年。
现在武安伯老了,他要想的就更多,长子始终未能生出嫡子,次子不能老是在地方上,必须要调回京城才行,说到底,他的心偏了,偏向了有嫡子的次子。
这样一来,邹家内部还能一团和气?
陶姚是不信的,为了一点利益人人都能争个头破血流,更何况是一份偌大的家业?谁都不愿放手的。
这样的浑水她才不想搅和呢,至于真感激她,到时候结算是多给银钱也是使的,钱再多她也不嫌多。
钟秀仔细看了陶姚的脸,看她说的是真心话,这才做罢,她就是想多多感激一下陶姚,当然如果她感激的方式让人不喜,那就不美了。
聪明如她顿时就转了个话题,陶姚也乐于不再聊之前的话题,说起别的,两人都乐开了颜,聊得正起劲的时候,连嬷嬷亲自来说,老夫人要过来看曾孙子,夫人让少夫人准备准备迎接。
陶姚看钟秀正忙着,遂也不给她添乱,而是先行告辞准备到楼下的厢房去用晚膳,正好肚子饿了。
钟秀含笑着放人离开。
陶姚掀帘子出去,抬脚就往楼下而去,此时楼上楼下都不喧哗了,应该是事情都忙完了,她也不在意,经过转角处临时待客的厢房里面传来了说话声,她不禁皱了皱眉。
“听说弟妹的孙子出生时是早产,才八个月,我和婆母担心得整宿都睡不着,就是怕有个万一,那可就不好了,这孩子也忒不会挑时间出世了,等回到了京城再生该多好,这里实在是太简陋了。弟妹是不知道,为了长孙媳妇,婆母可是把府里最好的院子都打扫了一遍又一遍,产房更是早早就布置好了……”
这把声音听来是个中年妇女的,陶姚一细思,应该是邹家大儿媳妇岑氏无疑了,而且听她说的这些话,哪哪都没问题,可听在耳里就是不舒服,这会儿她能想象得出傅瑶的脸色怕是不会好看。
其实她听见这番话也不太高兴,毕竟她与钟秀交好,不待见说风凉话的人。
邹家内部的不平静可见一斑。
看了眼守门的侍女正不善地看着她,她也不想惹人怀疑,所以匆匆地就走了。
楼下的厢房里面早就摆上了好菜色,都是掐着点做的,来这里吃的一般只有陶姚,所以这桌好菜几乎是为她一个人做的。
只是她才吃了几筷子,隔壁的坐位就有人坐下了,她还没有抬头,就看到傅邺扬声吩咐人给添副碗筷。
她半撩起眼帘,果然就看到这厮那熟悉的面容,她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肚子饿了,正好你这有吃的,省得还要再等人做,麻烦。”傅邺执起筷子就挟了自己爱吃的菜吃了起来。
他的吃相很优雅,毕竟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陶姚也就见怪不怪了。
罢了,他想吃便吃吧,而且这席面也不是她出钱,人家是邹家的表亲,吃顿饭再正常不过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