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乾元,仙元,神元,皇元,分别对应着小天位,中天位,大天位,玄天位,权天位,皇天位。至于与帝天位对应的墨甲,世间还未出现过。
武者配合好的墨甲,往往战力可以得数倍数十倍增幅。而似安国公府那具仙元级的‘摘星’神甲,哪怕是修为不到武士之人操纵,也可有着比拟中天位的武力。再若由玄天位武者驾驭,实力甚至可压制神权天位。
如此重器,偏偏只有初代国公的血脉才能继承,也是大秦定下这律法之因,绝不可能容许这样的重器闲置。
也就是说,两个月后,嬴冲他不但要失去安国公府的那具‘摘星神甲’,便连他父亲传下的国公之位,也将被其叔父怀化大将军嬴世继夺取。
所谓的‘世子’,只是顶着一个空名而已。
试问世子他,岂能不恨?又岂能不怨?
当年老安西伯嬴定阻止世子揭开真相,就是为保全怀化大将军嬴世继与其子嬴非的名声。以免宫中震怒,夺去二房嬴世继那一支的继承权,使安国公与安西伯这两大世爵,都旁落到其他旁支族人之手。
可这举动,却着实是把世子他给伤到了。
矗立良久,直到嬴冲的鼻息声渐渐安稳,张义这才悄无声息的走出了门外。不过他却并未远离,而是就地在门口处坐下,入定调息起来。
世子因幼年时经历了数次刺杀,性情多疑敏感。不但身边并无贴身的侍女书童,茶水饭食也从不假手于这府中之人。甚至从十一岁时开始,嬴冲就只有在他的看护之下,才能安心睡着。
且如今嬴冲伤势在身,精力不济,正是容易下手的时候,所以张义不敢轻离,也不放心将这宿卫之责,交给他那些部下。尽管其中,也有几位可信之人,可这时候,张义却不敢大意。
不得不使人慨叹,世子在自家这国公府内,竟如置身敌国也似。
嬴冲这一睡,直到一整日之后,才醒了过来。此时已有太医被张义引来为他换药,用的是最上好的伤药生肌露,更有御用灵丹为他固本培元。
那日嬴冲只是被陨星余波冲击到而已,除了昏迷之外,本身伤势并不是太重。估计最多两三日,就可恢复了过来。
送走了太医,又用过了张义拿来的饭食,嬴冲就又继续摊在了床上发楞。
这是因醒过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里面,确实是多了一个银壶。就在自己腹下处,可当他用手去摸,却又感觉不到那里有什么异物感,只能感觉得到那东西的存在。
而无论是那位太医,还是能以气察体的张义,也都没发现丝毫异样。
嬴冲记得昨日他在那竹简之内看到,日后自己若想再进入那日月炼神壶,就只需潜神感应此物,然后心中念动就可。
只是自己需要回到那鬼地方么?看起来里面倒是有不少好处,无名鼎与日月炼神壶可以炼天下任何有无形之物,日月炼神壶融合那玄宙天珠,据说每天可以将一个时辰化为半日,也就是六个时辰。
可这会不会是那个‘安王’设下的局?故意让他贪图好处,大意轻心,落入陷阱而不能自拔?
嬴冲心中犹疑不定,可旋即他就又想到了壶中的少女。他睡了整整一日一夜,那姑娘不会饿死吧?在那小小的壶内,吃喝拉撒该怎么解决?这什么日月炼神壶,还藏在自己肚子里呢。那姑娘是个仙女般的小人儿,可哪怕真的仙女,也要食人间烟火,有着各种秽物。
这么一想,嬴冲就坐不住了。先是小心准备了一番,再感应着肚子里的银壶,而后一个念动,果然就再觉天璇地转,人也再次现身在了那十丈空间之内。
再入此间,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与他上次离开之时无异,并无丝毫变化。
嬴冲的视线,也第一时间就往那少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