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神秀面无表情,“既然商量得差不多了,事情就这样办吧,兄弟先告辞了。”
“且慢,神秀兄何必着急。”
张师爷含笑拦住他,“前面不说了么,要算两笔账,一公一私,公账了了,私账也得算呀,我们舵主最不喜欢欠债,尤其是人情债。”
邓神秀落回座上,“洪承杀我,莫氏兄弟也来杀我。邓某是费了多少劲儿,才逃了这条小命。我这条命,价值几何,舵主和师爷看着开价就是。”
张师爷轻轻击掌,一名随侍捧着个托盘,阔步行了进来,铁盘上摆满了银锭子,足有百两之多。
邓神秀轻哼一声,不待他说话,张师爷又拍了拍手掌,又有一名随侍托着一盘银锭子出来。
邓神秀站起身来,张师爷又拍手。
“好了,老张,你手不疼么?跟我玩葫芦娃救爷爷呢,一个又一个的。
还真不是兄弟不开眼,这年月谁还使银子?
这么说吧,金瓜子和金叶子我已经使顺手了,旁的真的不习惯。”
钱少卿似乎听见了狼嚎声。
张师爷挥退了随侍,“神秀兄,你开个价便是。”
邓神秀比出一根指头,钱少卿瞪圆了眼睛,讥讽道,“一百两黄金,神秀兄不愧是当世真儒啊。”
邓神秀笑道,“看得出来,钱兄心疼了。我就不明白了,旁人花钱心疼,贵会干得都是无本的买卖,有什么好心疼的。不过这数目,钱兄少说了十倍。”
“一千两?你不如去抢!”
钱少卿暴走。
张师爷一脸无语地看着钱少卿,似乎在说,“他不是在抢,是在弄啥泥?”
丝丝浊气,从两人体内腾出,流入邓神秀胸口。
“看来钱兄是真没花过钱,那就不说了,准备搬家吧,钱兄。”
邓神秀起身要走。
“搬家?也不看看你今日还走得出去么?”
钱少卿冷喝一声,按剑在手。
邓神秀哈哈一笑,伸长了脖子,“舵主瞄准些,最好一击毙命。”
“你!”
“舵主息怒,何苦呢。”
张师爷加重了声音。
钱少卿无奈,他当然知道哪头轻哪头重,他想不通的是,邓神秀仿佛看破了自己底牌。
“八百两,再多实在拿不出。”
“老钱,你以为菜市场买菜呢,我这一千两才拿就得开销出去大半,你以为我一个人做得成这笔买卖?”
“该死的莫再提,莫再讲。”
钱舵主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派这两个铁憨憨去杀邓神秀。
“老钱,你怪错人了。你这老巢虽然隐秘,但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大千分舵在王盘山飞鹰岭,没错吧。”
邓神秀不想坑了莫再提和莫再讲,努力回想起前世的一些和圣辉会有关的消息。
钱舵主惊得眉毛都要飞了,张师爷也一脸莫测盯着邓独秀。
“别想那么多,我的身份不便向二位透漏,总之也算半个自己人。”
邓神秀虚虚实实地秀着。
话说到这份上,钱少卿还能说什么,当即吩咐备货。
“那个,金叶子和金瓜子弄个两小袋就行了,剩余的,还是换成银票吧,自己人,互相照顾。”
上千两金子,携带起来,太过麻烦。
钱舵主无力吐槽,要银票也好,省得折腾了。
不多时,邓神秀要的财货就准备妥当了,他轻轻松松,在腰间缠了,向钱舵主一抱拳,“钱兄放心,我收钱肯定办事,等我通知,你们做好配合就是。”
“配合,还要配合什么?”
“你真当兄弟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