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到来,看到他在用矿泉水给少年清洗伤口当场就急了。
不等他开口,敖沐阳便解释了:“这是明矾水。”
听了这话医生松了口气:“我就觉得你懂那么多不至于不懂海蜇伤口预处理的方法。”
他上船后先检查了孩子的眼睛和血压,让孩子自己端坐在船头、两足下垂,然后拿出抗组胺药物让他服用,并又换了百分之一浓度的氨水来冷敷伤口。
快速处理完后,医生说道:“问题不算严重,先送去我们医院挂一个葡糖糖酸钙,后续得进行观察,大家散了散了。”
等到孩子被医生接走,人群自然而然的散开。
敖沐阳对着人群喊道:“看见海蜇水母都隔着远点,千万别去碰它们!”
村里一渔民苦着脸说道:“玛德,我家渔家乐特意准备了好些海蜇皮和海蜇头,打算热售一番,这事一出现,估计卖不出去了。”
老敖没心思管这事,他得组织人手出海去收拾水母,同时让所有出海的观景船准备好明矾水,一旦有人被海蜇咬伤就得赶紧清理伤口。
他把这件事反映给了渔业协会和渔业局,戴宗喜得知消息后很苦恼,最近几年红洋湾一直有大型水母来光临,而大型水母的暴发性增长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性问题。
戴宗喜跟敖沐阳说,目前就这个问题学术界达成共识的大致有三点:一是气候变暖导致海水温度升高,可能刺激水母螅状体的萌发。二是人类的过度捕捞,使得海洋中以水母幼体为食和与之竟食的鱼类减少。三是近岸海域污染加重致使海水富营养化,丰富的营养盐类为水母提供了充足的饵料。另外,海岸工程可为水母螅状体的附着提供场所。
国家海洋研究所还来红洋湾研究过近海大型水母增多的原因,一是最近今年天气干旱,近岸水域盐度的变化刺激了水母螅状体的萌发。
二是水母随海流来到水流比较平静的近岸水域,便聚集于此不愿离开,遇到向岸的潮流便会随波进入浴场、冲上沙滩。
这些都是人力无法更改的因素,要对付水母只能勤派船进行打捞。
还好现在还不是水母爆发的时节,村外海域出现的水母不算多,敖沐阳安排了专门的渔船出去巡逻,假期三天再没有出过事。
小长假结束后,敖沐阳更没时间出海了,距离他的婚礼也就是十天时间,这时候要装饰流水席现场了。
另外他还得负责装潢婚礼现场,经过他跟鹿执紫的商量,拜堂选在老宅,所以得对老宅进行好好收拾。
结婚跟过年一样,需要准备充足的贡品,二者不一样的是,过年贡品是年糕,结婚则是准备米糕。
其他东西可以买,米糕却无处可卖,敖沐阳得自己来搡。
搡米糕得用上工具,一是石捣臼,二是木榔头,这个村里都有,他去找人借了以后蒸了糯米去搡。
木榔头的柱头上镶嵌有花岗石,全靠这块石头的重力来搡米糕,是个力气活,老敖不缺力气,他把糯米塞进石臼里,举起木榔头敲打起来。
五月份天气热了起来,只一会他便满身大汗,索性脱了上衣来敲打糯米。
敖沐东看到后也脱了衣服来帮忙,他紧了紧腰带,特意展示自己上身那膨胀的胸肌和腹肌,握起榔头木柄哼哧哼哧的挥舞起来。
搡米糕跟搡年糕一样,具体操作得有两个人,一个是搡手,用来敲打糯米,另一个是坐在捣臼旁的搓手,搡手每搡一次米糕那搓手就得赶快用手把黏糊糊的糯米往中间挫推。
这活不好干,本来是敖富贵在忙活,敖沐阳想替代他。
要知道搡米糕用的糯米和米粉都是刚刚蒸出炉的,凉了就没法做成米糕,所以很是烫手,这样搓手把糯米往中间推的一次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