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山观虎斗的同时,难免会担心某个皇子想不开要玩个宫廷政变,所以加强军营的思想教育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皇子再想玩兵变,只要将领士兵们忠于帝王不肯配合,就玩
不起来。
勤务兵把当日目睹吕士谨杀死冯远的证人叫来了,此人名叫蒋暮扬,住在冯远隔壁营房。
蒋暮扬显然已经被盘问过多次了,说的很流利,“那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就看见冯远房间里灯还亮着,我就纳闷呢,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正这么想着,就看见吕士谨提着把大刀,举得高高的砍下了冯远的脑袋。”
“我赶紧去踹开房门,正好看见冯远身首异处,而吕士谨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聂林语扶额,听起来真是没有丝毫的破绽,杀了人,然后被人看见,当场捉拿。
“单将军为什么认为此案有疑点呢?”她问聂尘霖。
“军营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冯远睡在哪个铺位,吕士谨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既然已经迷晕了冯远营帐里的其他人,为什么要点灯呢?摸黑杀人对我们这些士兵来说丝毫不是问题。”
“而且,他点着灯不说,他还高高举起了手里的刀,砍下冯远的脑袋,这是唯恐别人瞧不见啊。”
聂林语点头,觉得单勇很有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粗人,其实看问题还挺细致。
整个案件里,最让人想不通的就是灯光了。
“还有一个疑点。”聂林语沉思片刻,“大家都是习武的人,别的不说,警惕性是很高的,比平常人更加敏感些,那么吕士谨潜入营帐,为何没人察觉呢?即便他要把大家迷晕,那也是潜入营帐之后的事了啊。”
聂尘霖不笨,“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半夜潜入的,而是一早就躲在营帐里?”
“很有这个可能,如果凶手不是吕士谨,必然也是跟吕士谨非常熟悉的人,才会被错认成吕士谨,比如这位蒋暮扬,不就认为凶手是吕士谨吗?”
勤务兵在外面禀报,“聂副都统,京兆尹杜大人来了,是来查案子的,单将军问您要不要去见见。”
因为聂尘霖对吕士谨十分欣赏,所以单勇才会有此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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