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只是贼,要偷什么呢?放在妆台上的贵重首饰一样没丢,府里的库房,锁也上得好好的,张统领已经查过了,没有人进出的痕迹。”
聂林语方才就一直在思考
这个问题,茫无头绪。
聂王妃摆摆手,“今晚折腾了大半夜,眼看着天都快亮了,你赶紧去睡一会子吧,咱们家半夜进贼的事倒也不必瞒着人,若有人问起,如实说便是。”ii
聂林语道“娘最好写封信使人送给爹爹,不然爹爹若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只怕会担心。”
一句话提醒了聂王妃,“是了,应该如此,我会写的,你赶紧去睡。”
聂林语情知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回房静心思考,就回到自己房间,璧洗伺候着重新盥洗过了,换了寝衣躺在床上,只是哪里睡得着,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无数件事。
睁眼看着墙角一直亮着的八角宫灯,聂林语猛然想起一件事,她知道为什么方才在聂王爷的书房里总是觉得哪儿不对劲了,窗台下紫檀木架子上供着的那把短剑不见了。
短剑固然镶金嵌玉削铁如泥,可是光凭这个不能让聂王爷把它供起来,它最尊贵之处,是来自于皇帝的赏赐。
聂家各种各样的赏赐极多,可这柄短剑格外与众不同些,乃是攻打离国的战利品,而聂王爷封王,也是在打下离国之后,所以,这柄短剑难免就有些特殊的意义了。
歹人什么都没有拿,偏就拿走了那柄来自离国的短剑,预示着什么呢?
那位变态的离国太子,真的又出现了吗?
聂林语抚摸着脸颊上早已消失了痕迹的伤疤,身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暗夜,一个黑衣人身形矫健,几个起落消失在长街,进入京郊那荒废的穆家花园,走进花园深处的废宅。
一灯如豆,容颜妖娆的离国太子端坐灯前,接过黑衣人递上的短剑,唇边露出一抹笑意,随即,他握住剑柄头上装饰用的红宝石,轻轻一拧,一个中空的暗格就显现出来。
离国太子面上笑意更深,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暗格里掏弄一番,笑容逐渐凝固,“地图呢?”